路途颠簸,皇上这场病足足拖到京城春暖花开身体才变的大好。

“朕要吃肉。”

宫女从外面折了新开的花送了进来,小太监正端着一碗苦药跪在龙床边。

这药苦的厉害,顾宴清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舌头发麻,他穿着单薄的里衣有些烦躁的挥了挥袖子。

这段时日除了各种补药外就是各种清淡的米粥小菜,没病的人都要被吃出病来。

“皇上您可怜可怜奴才吧,王爷说了这药您是必须喝,不然就砍了奴才的头。”

“这宫里什么时候轮到摄政王做主了?”

顾宴清声音带了几分薄怒,吓得小太监端着药的手腕都在抖,

“你们到底是听朕的,还是听摄政王的?信不信朕现在就让人砍了你的头?”

屋里其余等着伺候的宫女们闻言也扑通着跪了一地,顾宴清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还想再训斥两声,就听屋外男人的声音传来,

“皇上好大的威风。”

京城的天气如今多了几分暖意,陆澈也终于脱下了他的黑色大氅,今日罕见得穿了一身玄色衣袍。

他挥了挥手让一众宫女们退下,抬手纡尊降贵得从太监手中亲手端过了那碗药。

“皇上不喜欢这药?”

顾宴清抿了抿唇,身体讨好得往主人身边凑了凑,刚想开口求饶问问这药能不能让太医少放几两黄连,脸颊就被人强硬的捏住,将整整一碗苦药都灌了进去。

“唔……”

突如其来的温热液体顺着口腔滑入喉咙,呛的顾宴清咳嗽着双眼都泛着红意,他想抬手掰开陆澈捏着自己脸颊的手,但他的那些挣扎只会换来更加粗暴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