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露出垂涎的表情,抬手替他拭去了泪水:“别哭了,再哭本尊的心都要碎了。”
梅临雪却是一怔,捧着汤药的手也顿住了:“你说什么,沐沐?”
薛戎不知这声“沐沐”是在唤谁,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梅临雪眸中一冷,又问道,“你方才自称何人?”
虽不明白梅临雪这话是何意,薛戎还是答道:“自然是称慑鬼尊。”
梅临雪的面色骤然阴沉下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想从他面上寻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片刻之后,他漠然地起身,与薛戎隔开一段距离,让薛戎不便再动手轻薄他,才说:“原是溯月教教主,慑鬼尊阁下。在下失敬了。”
薛戎一头雾水:“不是本尊还能是谁?”
梅临雪却露出愠色,随即拂袖离去。
薛戎忙从榻上坐起,想要追出去,双脚一沾地,却惊觉自己脚步虚浮,几欲跌倒。
卧病多日,猛然间起身,有些腿软也是正常的然而,这是对寻常人而言。
薛戎是什么人?他自幼学习修真之术,昼夜苦修,寒来暑往,未曾有一日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