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息之后,她似乎终于笃定了心中想法,试探着开口:“从没有外男知道我的乳名……除了一人。”
她仰起脸庞,目光灼灼:“你是薛大哥,对不对?”
且说梅临雪这头,苦熬一夜,总算迎来了天明。
他从定身术中解脱出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咬牙抚弄起自己的孽根来。
他本就身中淫毒,情欲又被激发至极点,却被强行堵塞了精口,得不到半点排解。
经历了数个时辰,他的性器已膨胀至黑紫色,下半身几乎麻痹,若非他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怕是已经被欲火烧坏了身子。
“薛戎…薛戎……”梅临雪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咀嚼着两人之间仅有的几场欢愉,在床榻上弓着脊背,手指急速撸动阳根。
半晌,他的下腹一阵紧缩,接连不断地射出了好几股浊液,将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一滩。
等到解了淫毒,他拢好衣衫,头脑终于冷静了稍许。
一想起昨天夜里,他在自称毕海琛的那人面前,暴露出了此生最狼狈不堪的模样,梅临雪便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脑袋,双颊绯红如血。
他走出房间,见到了门前所悬的铜牌,发现上头所写的分明是“大风阁”,只是“大”字底下有处污渍,容易让人认作“太风阁”。
梅临雪略一思索,便明白过来,昨晚在他神智不清之时,两个小厮本想将他强行带到青楼姑娘那里,却因看错了门牌,误把他送入了宾客的房间。
“既是意外,只需将我赶出门外就好,为何要这般戏弄我?”他百思不得其解,纳闷地咬住下唇,“毕海琛,你究竟是何人?”
梅临雪阖上双眼,脑中又浮现出对方只着一件单薄外袍,骑坐在自己身上的画面。
那时,对方浑身都是湿漉漉的,不仅用健实的大腿紧贴着自己,连双乳也在袍带下若隐若现,腰臀之间塌陷出一道令人口干舌燥的弧线。
不知为何,无论是毕海琛的体态身型,抑或是他的一颦一笑、故意挑逗自己时的戏谑口吻,都让梅临雪觉得十分熟悉。
……就与从前的薛戎如出一辙。
想到此处,梅临雪心头重重一跳,决心要再度找到此人,一问究竟。
正当梅临雪在徐府中四处行走,打听毕海琛的行踪时,又经历了一段插曲。
他远远便听见前方传来喧哗声,走近一看,似乎是有人强闯徐府,被几名家丁联手制住了。
梅临雪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脚下有一个身形肥硕的男子,被家丁七手八脚地按住了四肢,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此人不知遭遇过什么,一头乱发似是在泥里滚过,沾满草屑土灰。身上的衣袍也是污渍斑斑,尤其是裆部,凝结着一块褐红色脏痕,还散发出阵阵骚臭味道,比街上的乞丐还要来得脏污。
徐府的家丁都认得梅临雪,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正要讲述事情起因,却被压在地上的那人抢白道:“你、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孙子,竟敢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们徐府未来的姑爷!我名叫毕海琛,是徐家人亲自给我发了招亲会的请柬,你们大可以去查证!”
一旁的家丁解释道:“梅公子,此人坚称自己是来参加招亲的,身上却并未携带请柬。”
那人来回甩着脑袋,一张阔面涨成了猪肝色,声嘶力竭地吵嚷着:“还要我说多少次,我的请柬被抢走了!那帮奸人嫉妒我才貌超群,便用阴招陷害了我,抢夺我的东西,还将我绑了挂在树上!要不是凑巧有人路过,将我救下,恐怕你们徐府的姑爷就要折在荒山上了!”
“你说你才是毕海琛?”听完这一番痛斥,梅临雪目光骤变。他对此人的经历并无兴趣,却清晰地捕捉到了“毕海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