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嗓子,轻若蚊蝇地辩解道:“我……不过是告知了柳兄一声。”
陆辞面无表情,对此不置可否。
滕宗谅接着道:“真的,我连朱弟都忍住了没提,青弟更是没说过半个字……”
“无碍,事已至此。”
陆辞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语气温和道:“你死定了。”
滕宗谅:“……”
他重新如鹌鹑般缩了回去。
陆辞在恐怖的信堆里轻松翻出属于柳七的那厚厚一摞信,一脸麻木。
――可想而知的是,让柳七那个会加油添醋写诗编话本,比大喇叭还大喇叭的没节操存在知晓,简直与被小皇帝一道诏书昭告天下一样毫无区别。
第264节
第二百七十八章
在陆辞的一干密友中,除了身处消息闭塞的兵营、专心训练的另一当事人狄青外,朱说无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一堪称惊天动地的消息的人。
当终于代陆辞巡视完辖下县城的备战工事的他顶着一身尘土,正准备在回衙署途中,先随便进一家香水堂洗浴一番时,刚巧一脸憔悴的滕宗谅给拦了下来。
看清拦路人后,朱说不由一怔,迟疑道:“……滕兄?”
不过大半个月不见,滕兄怎就被折腾得似一缕游魂般缥缈无神了?
朱说自是不知,滕宗谅因得意忘形,而没忍住对柳七那个大喇叭说漏了嘴,从而惹恼陆辞,就沦落到疯狂跑外务的境地了。
滕宗谅当然想不听。
起初因自知理亏,而勉强忍了一俩日后,就决心奋起反抗了。
好歹他也该是个能叫知州为分权抗衡而头疼的通判啊!节度归节度,这秦州事务上,哪怕是兼领知州的陆辞,也不能这么随意摆布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