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它,一边笑着对已被这神奇一幕彻底勾起兴趣来的晏游霖解释起原理来。
然而陆辞虽尽可能地以最简练通俗的方式去解释了,宴游霖却不过一开蒙不久的稚童,又怎么可能理解这些原理?
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是好奇得似被百爪挠心,连美味可口的点心都吃不下了,在陆辞将这磁针装入木刻的指南‘龟’腹中,只差打磨和外贴就算完工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回去,要翻陆辞提起的那几本书去了。
当晏殊造访完居于城北的友人,心情颇好地回来,准备沐浴过后,就去懒惰地错过他邀约的饕餮家混顿御膳来尝尝时,就见他家平素最顽劣的幼子正一脸严肃地捧着本《韩非子》,啃得聚精会神。
“……”
这是怎么了?
晏殊狐疑地盯着他看了片刻,召来其书童问询。
然而书童下午错失了五郎的行踪,此时自然是不敢承认的。
加上晏游霖肯主动读书,本就是件好事,晏殊虽一时半会问不出缘由,也未细究,只当是稚童善变,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他在匆匆沐浴更衣后,就故意摆上一脸的不怀好意,优哉游哉地往新邻居家去了。
原以为能打陆辞个措手不及,不料他人一道,却见陆辞正好整以暇地在厅里坐着,身前是丰富的满桌御膳,旁边还空置了一双碗筷,明摆着是对他虚席以待的。
晏殊挑了挑眉:“摅羽是如何得知我要来的?”
陆辞真挚笑道:“同叔何不相信,我每晚皆是这般虚位以待,却是头回等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