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包行李,一边唉声叹气地给友人们写信。
尤其晏殊,他毫不客气地让人做好请客吃饭、接风洗尘的准备。
写完信后,陆辞就软软地瘫在了摇摇椅上。
当初他为了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上混日子,鬼迷心窍地接受了王旦的好意。
如今看来,却是他悠闲日子结束的前兆。
――世上最不该欠、最不好还的,定是人情债。
更别说他的负债状态,还一直在持续:之后每道奏疏能被顺利送上去,而非埋没在诸多案宗之中,让他在这不需配置通判的完美地方随意发挥,王相公那无微不至的庇护,显然是功不可没的。
等打包好行李,做好随时要被调任的准备后,陆辞白日去厅里时,就将重要的事务进行转接和收尾了。
话虽如此,他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毕竟接任知汾州事的人选,当然是由朝廷决定的,根本轮不到他去操心。
他倒是省事不少,然而弊病也很明显:他所推行的新策,除鼓励养鸭、经济作物的转型上可以称得上是稳固盈利,执行起来也十分简单,不大可能被接任者废除外,其他的大小州政,则或多或少地有着风险。
其中最让他挂心的,便是才开不久的八大科的分舍了。
尽管得到了王旦的批示,也招入了第一批生源,陆辞密切关注下,是知道大有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