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觉得很痛苦,我以为自己分心会让这种感觉好点,但是这种灼烧并没有减轻。
我发现自己不用呼吸,所以我企图屏息,这更加难受,因为我什么都闻不到,自我保护的本能在抗议我这种没有作用的动作。
没想到不呼吸对吸血鬼来说也没有那么好受,就算你不用氧气也可以活着。
“你需要狩猎,克莱尔。”
卡莱尔轻声说,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这样看着我。
那么我需要跟一头熊搏斗,我困难地回想,似乎是有这个典故。
难以想象。我一边渴望忽视体内痛不欲生的需求,一边又觉得这是必须过关的难题。就在我犹豫不决时,凯厄斯的耐性耗尽,他始终不是那么温柔体贴。特别是我力气比他大的时候,他更加没有顾忌地可以随时碰触我,而不用担心折断我的骨头。
当我还傻愣愣地忍受着煎熬时,胳膊已经被人用力地抓住,我都不清楚他是不是将我当成他的士兵,下一秒我已经被凯厄斯拖到楼下。
玻璃窗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涌进来,我反射性地甩开凯厄斯的手,人已经藏到客厅的阴影处,我还记得自己无法碰到阳光的毛病。
凯厄斯站在光明处,他背对着阳光,外面是难得晴天,福克斯的绿色森林所有湿润的露水都蒸腾而上。我的视力到达极限,它让看到了窗户外很遥远的地方,那些幽蓝色的山脉矗立着,道格拉斯冷杉头顶的蔚蓝似乎能延伸到世界尽头。
所有的一切都在远离我,人类的经历破碎不堪,像是一个梦,我还记得那个从图书馆门口走来的男人。
他在阳光下发光。
那是种璀璨到极致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