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是如此难以回答,凯厄斯有点诡异地不在状态内。他阴森地看着卡莱尔,在我以为他打算杀人灭口的前一秒,我们站在楼梯上的场景就变了。书房的门被风推开,如同幻影般我们已经出现在这里。他将我放到刚才那张类似医院的单人病床上,我听到他抑制的低喘,这真是疯狂,我从他的表情里看到暴风雨来前的狞意。

然后他伸出手,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手掌上的冰冷让我有点难受,他小心地将手放在我肚子上。手指下的地方其实看起来还很平坦,但是我跟他都确定,那个突出的地方不可能是我吃太多造成的消化凝滞,如果不是病变……突然感受到微微的颤动,我惊讶地睁大眼睛。

凯厄斯脸色一变,他急促地说:“活物。”

……我有点无法理解他的话,活物?活的生物?

卡莱尔站在门口,他看起来似乎有八分确定,但这种结果过于匪夷所思,这让他的结论下得如此踌躇犹豫。

我想让他给我来个详细的检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早孕的安全检查我完全抓瞎,抽血吗?B超难道不会对身体造成影响……不对,时间不对,那个夜晚距离现在不过十来天,可是我状态完全不像是刚刚怀孕的样子。

他……他都会动了?

凯厄斯在我还懵懂的时候,已经立刻反应回来这代表什么。我来不及眨眼他就离开我的身边,他的速度让人看都看不清,我的视线费力地捕捉到他留在空中的痕迹。等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再次出现的身影,才看到卡莱尔痛苦的脸孔,他直接掐住这位无辜的医生的脖子,用力地撞到雪白的墙壁上,我听到他因为震怒而扭曲疯狂的声音响起,“我不管那个玩意的是什么,马上让那个寄生虫离开克莱尔,杀了它。”

玩意?寄生虫?它?

接着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冰冷得让人毛骨悚然,“不要危及到她的身体,我知道你有方法将那个东西安全地弄出来。”

东西?弄出来?

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这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未婚爸爸该说的话,他以为我肚子里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