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厄斯抓住我的手骤然紧绷,面目狰狞起来,“也许我不该给你希望,鬼知道你人类的身份脆弱得让我想发疯。”
我试着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我怕他控制不住力道将我掐骨折,凯厄斯的情绪似乎越来越波动,他有试着克制自己,虽然看起来不太成功。可是这个没有意义的动作又被他曲解了,他抓得更紧,像是谁要在他手里夺走他重要的东西。
“凯厄斯。”我有些无力地叫他,难道我看起来真有那么糟?糟得类似抑郁症患者末期?“我只是有点累,过几天我会好的。”
“你会好?”他的语调奇异地扭曲起来,听起来相当不以为然。
这个多疑病绝症的家伙,我困倦地眨眨眼,非常没有精神,看来我应该注意一□体健康,至少不要让别人看起来我了无生趣。我沉默了一会,这更类似发呆,最后我叹气问:“听说你三千岁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至少三千岁以上。我实在是没有勇气跟卡莱尔认真求证下去,我担心他其实已经一万岁了。我从来没想过第一个追求我的男人,年纪会大我这么多搞不好我的年纪还不如他缀在尾端的零头?
凯厄斯很明显停顿一下,接着他很不在意地询问,“你在乎这些东西?不过是无关紧要。”
我非常怀疑他是否真看起来那么不在意,“你活那么久,难道就没有遇到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爱情指的是你……”他冷笑一下,非常执着地说,“我非常确定,就连以后我都不可能遇到比你还重要的存在。”
“你的人生真是乏味。”我懊恼地抱怨,吸血鬼这种诡异的人生观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而且不仅凯厄斯这样,基本我认识的吸血鬼情侣都是爱情至上。这种感情对他们羁绊之深,深过任何东西。
“所以你在可怜我?”他阴森地说。
你身上没有哪一点看起来需要别人来可怜的地方,痛恨倒是不少。
我不太舒服地想转身,他立刻松开我的手,我将自己蜷缩起来,非常疲惫,卡莱尔可能没有看错,这种疲惫到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感觉,可能真的不正常。
“凯厄斯,我是素食主义者。”跟卡莱尔一样,这是我无法逾越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