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眼镜融化后的眼睛,也是黑色的。接近三个星期,我没有猎食,也没有吸食过任何鲜血。我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崩溃的饥饿感了,这让我开始憔悴,并且更烦躁而具有攻击力。
克莱尔的鲜血会更严重地影响我,引诱我的渴望,没有鲜血的日子,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残忍地将我千刀万剐。
这是一种酷刑,对吸血鬼来说是最严酷最痛苦的虐待方式。
“海蒂很担心你的状况,她会联络阿罗,必要的时候,卫士可能会大量聚集到福克斯来。”亚历克没有放弃地打算说服我,他阴沉地看向克莱尔,鲜红的眼睛清澈得如同一个血池。
“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许过来。告诉海蒂,如果出现那种情况,我会亲手烧死她。”我没有提高声音,只是很平淡地在说一个事实。
没有人能轻易左右我的决定,如果让阿罗带着卫士过来,那么我的布置就会功亏一篑,我不可能让他们吓到克莱尔。
“凯厄斯。”亚历克总算是露出一些挫败的恼怒,他咬着牙,有些冲动地握紧拳头,这种微妙的狰狞表情让他天使面孔更似堕落的恶魔。
我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可以离开了。”
克莱尔有些难受地想挣开我的怀抱,我让她在我怀里翻一□体,接着伸出手臂松懈地围一个禁锢的姿势,接着拥抱她。
她颈部的血管里的鲜血,在我怀里流动。我没有露出一丝贪婪的**,禁食的日子就是一场无声的战争,没有人能打败我,我永远都是胜利者。
我最该防备的是所有吸血鬼,无论是流浪者,还是卡伦家,或者是我身边的卫士。只要是吸血鬼都对人类有冲动,我从不信任他们,至少在对待克莱尔的时候,我会用尽所有的一切去防备。
亚历克无奈地皱眉,龇牙咧嘴的样子终于比较符合他转换时的年龄。他只好退开一步,怕被我踢出去。然后接着说:“上次我们放走的那个家伙,跟维多利亚是一伙的吸血鬼,他跑出我们的跟踪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