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泰勒弄出去。”有人大喊着,开始弄开货车的车门。
现场的混乱到高\潮,我听到老师的指挥声,远处是接到急救电话后正在赶来的警车,救护车及消防车。
估计这场车祸伤得最重的是头磕到玻璃的泰勒,当然如果没有爱德华,他失控的车子可能撞死三个人。爱德华没有立刻离开,他会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好,一个站在贝拉身边,不小心被波及到的路人甲。瑞克凶悍地伸手将我拖过去,将所有试图接近我这边的学生推开,他不容许别人碰到我。
我拉着贝拉的手,她一直在颤抖,那些转瞬即逝的红晕无法久留在她的脸孔上,她又苍白依旧。
急救车推了担架下来,无论是我还是爱德华都立刻让他们先照顾贝拉。
她撞到头了,我们对谁都这么说。
贝拉根本冷静不下来,她的怀疑是那么明显,就好像爱德华刚刚杀了人,而我替他埋尸体,然后我们俩众口一词地忽悠她什么没看到。警察来的时候,查理看到我们惊恐不已。特别是贝拉已经躺在担架上,她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濒临垂死的病人,幸运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因为我们站起来的时候除了衣服弄脏外一点事情都没有。
“你们欠我一个解释。”贝拉在被医护人员弄上急救车前,她试图保持冷静地向我们要求,在她眼里,我们这三个还没被弄上担架的人已经彻底沦为一伙。
而爱德华在我的背后,很快速的在所有的人将目光转移时,伸手弄平他拍出来的凹陷。我确定瑞克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那么危险地眯起来,一点没有贝拉的惊讶与理所当然的惊吓。
我们上了急救车,爱德华很快速地跑到前座去。去医院的路上,我处于梦里面的恍惚,我一直在看自己的手,上面仿佛还留有瑞克身上那种没有任何温度,冷得让我觉得奇怪的触感。
可是我不敢问,甚至是瑞克就在我旁边,我连眼都不敢抬起,他离我是如此的近。疯了,我对自己说,这这种无稽的想法及猜疑简直乱七八糟。到达医院后,贝拉跟我都要进行医疗检查,爱德华是不可能让任何医护人员接近他的,除了他父亲。他轻而易举地拒绝了别人,说服急救员让卡莱尔负责他的检查,他非常清楚其实我们都没有人受伤,除了始作俑者的泰勒。
瑞克也不接受任何医疗检查,我觉得一团糟都无法形容这场意外的场景。进入急诊室,里面已经有各种病人在接受治疗,拉下的塑料帘子隔离开了各张病床。我很快就见到卡莱尔,他看起来并不算精神,在他那张令人嫉妒的英俊脸孔上,显眼的阴影在他眼下,这让他看起来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