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吗?”我讥讽,转身面对他。“如果我是另一个狩猎者,那么在你来之前就可以吸干克莱尔的血液。”

灯光打在卡莱尔苍白的脸孔上,雪花落到他的头发上。他看起来还是那么面目可憎,我厌恶地想。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她,如果是别的狩猎者,在他们进入这里前我们就会第一时间出门驱赶。”卡莱尔皱起眉头,他试图推卸自己的责任。

我觉得他的话语根本就是狡辩。

我控制不住地深呼吸,耳边是克莱尔翻书的声音。然后我对卡莱尔冷笑出声,“我觉得你没有保护她的能力,监视者同时也负担着保护的责能,你还是交出你的监视权利。”

卡莱尔立刻拒绝,他义正言辞地说:“这是不可能的,凯厄斯,你没有权利这样要求我。而且,你现在是沃尔图里的领导者,按照律法,你这种身份不该出现在克莱尔生活里。你违法了,凯厄斯。”

“你是在审判我?”我怪异地问,如果他说是,我能立刻扭断他的脖子。

“不,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她现在很好。而你执法者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是不合适的。”卡莱尔的声音也很低,我们一个站在草地上,一个站在屋檐下,隔着敌对的距离警戒着对方的动作。

“执法者?不,我只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望她而已。”我轻松地让自己的理由看起来冠冕堂皇,我又听到了,克莱尔跑出房间,冲下楼梯。我紧张起来,她发现了我们?她的气味还在纠缠我,我不敢再呼吸。

“朋友?”卡莱尔不太相信地反问。

这是我最讨厌的对话方式,特别是反问的重复,这是在质疑我吗?我恼羞成怒地觉得最好能将卡莱尔引走,然后撕碎他。

很快又冷静下来,转头地透过白茫茫的雪片,看向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