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苦难地拉下去,非常真实地表现出我此刻的心情。

“查理,我可以自己开车。”我从床上跳起来,脚跟手臂上的伤口在卡莱尔医生的妙手回春下,完好无缺地恢复了。

“不,我觉得你最近情绪不稳,需要我的接送。”查理言辞严肃地拒绝我的建议,“而且本来就不该让你独自驾驶,你还没有考驾照。”

我都开车开几年了,你才发现?

自从我从意大利落荒而逃回到福克斯,查理就变成恐怖的看守者。他接受了卡莱尔的说辞,我是因为目睹了图书馆惨剧发生后,而精神压力过大才突然逃离这里,离家出走去旅游。

他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我,所以非常自责。我永远忘不了回到福克斯那天,查理抱着我涕泪纵横,他一直跟我道歉,都是他忽视了我的情绪才造成这种事情发生。

我反抱着他,然后我们哭成一团,我边哭也边跟他说对不起,我不懂事让他担心。哭得送我回来的卡伦一家面面相觑,非常尴尬地杵在那里看我们悲惨的相聚大会。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最后因为查理执意要请他们吃饭,爱德华他们脸色顿时非常难看,然后呵呵笑几声,他们拔腿就散了。

那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今年我一定会去考,每次看到警车跑到学校门口,都像是要去抓校园暴力案件犯罪者。”我想起回来上学后,查理每天都特别早起,特意赶过来看我消失了没有。就怕我又玩失踪,他宁愿将我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我去了可以让那班不省事的青春期小牛犊安静点,不要不长眼地打算要欺负你。”查理护短护得理直气壮地说,然后他将门关上。“你还有十五分钟,克莱尔。”

我无奈地摊手,“好吧,没人敢欺负我。查理,现在真没有。”可惜我的强调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小时候在学校里的受气包形象,已经根植在他心里。他甚至觉得我先前离家出走,也跟我遭受到校园冷暴力有关。

最后我还是坐查理的车子去上学,我们在迟到前赶到学校。查理的警车通行无阻,他看到学校门口的深棕皮木牌,就开门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