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安心下来,因为的呼吸节奏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

他放慢自己走路的速度,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很稳重地踏着石头的地面,不再是飘忽着那样走到床边。

凯尔在又在站在床头边,安静地看着我。他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审视什么可怕的危险,随时会因为我的一个小动作而立刻拔腿就走。

等了很久,也不见我有什么醒过来的预兆,他终于觉得安全了,放轻动作坐到我旁边,低下头认真地注视着我。

烛台上的蜡烛早已经熄灭,空气里还残留着稀薄的烟火味。

凯厄斯身上的低温加重了深夜的寒冷,彻底驱散掉最后一丝人工烟气的暖意。

他藏在阴影里,坐得笔直,就这样低头看我。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累得什么反应都不敢有,就怕惊扰他的沉思。

他坐了很久,我熬不过他真正闭上眼,陷入到模糊的睡眠中。凯厄斯将手放在我的头发上,几乎不用力地摸了摸,我没多想地侧脸藏入毛皮里,躲避掉他手上的寒冷。

他立刻将手收回去,又等了一会,见我没有什么反应,才重新伸出手指缠绕住我的长发。他的声音轻到脆弱,“克莱尔。”

我藏在毛皮被下的手无法自抑地弯起,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你醒了。”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就好像我不睡觉也是在犯罪一样。

我不吭声,忍不住往更深的被窝里缩,企图将自己缩成一个球,再竖起头发变成冬眠的长毛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