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是沃尔图里的,我一点都不心疼。

他气得咬住嘴唇,突然惊险地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衣角割风,朝我快速冲过来。我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的手已经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到椅背上。

冰冷比疼痛还先袭来,我呛咳出声,觉得他是想用白色的手指割断我的动脉。

我反抗地抓住他的手腕,跟我脆弱的血肉之躯比起来,他的肌肉更像是用最坚硬的材料制成的攻击性武器。

毫无胜算,被他掐死算了。

凯厄斯出现了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扭曲表情,他压抑过度的嗓音让他的话语变得浑浊阴暗。“克莱尔,你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他眼底的难堪与伤痛一闪而过,声音越来越低沉,重复着你不懂,几近呢喃喘息。

然后他放开对我的挟制,一步一步往后退开,他疯狂地压制自己不重新冲过来,我几乎都不敢看他的表情了。

退开到一定的距离,他猛然转身,整个人杀气腾腾形似一把开封的利剑,就这样走出去。

我紧绷过度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用百米跨栏的速度跑了一万米的疲倦,铺天潮涌漫过我全身。我抱头将脸藏在手臂里,冰冷的眼泪还残留在脸上。

我想自己尽力,这是我可以做到的极限。无论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也不管凯厄斯最后会不会亲手掐死我,我都……尽力了。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用伤害他人来达到目的的方法,让我想哭。

我还没颤抖完,一声沉重的巨响在我耳膜里炸开。我惊悚地抬头,发现是大厅外面的那扇黑色大门被人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