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个好人,我配不上你这种拒绝的话语过于直白,我确定敢说出口凯厄斯就敢扭断我的脖子。

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老顽固,谁要对他说不,都是一件冒着生命危险的事。

我现在的生命已经够岌岌可危,不需要这个来雪上加霜。

当然这些更可能只是我自恋的猜测,搞不好凯厄斯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承认,我抓住这跟救命稻草,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让男人动心的特质,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要阳光灿烂没阳光灿烂,性格不够可爱,人生一塌糊涂,喜欢我的男人除非是眼瞎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神色萎靡蓬首垢面,绑着绷带的手臂还是火辣辣地疼着。两眼无神地往四周一扫,发现环境不对。

这里凯厄斯的石头卧室没错,但是朴实灰暗的石头竟然被刷上了粉嫩的浅红色调,柔媚细腻的颜色在灰蒙的光线下,有一种百花盛开的精细感。

精巧的木框里是花卉油画,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从佛罗伦萨街头小店里,买来的新人画作。

房间里出现了很多家具,柜子一看就是十七八世纪的产物,柚木材质,雕琢繁琐色泽浅褐。加上多出来的书架,圆形纤巧的四脚桌子、放着玫瑰红丝绒坐垫的椅子,墙边木台上的花瓶里还插着白色的百合花。

傻愣地抬头,看到上方还悬挂着金色的欧式烛台。

如果不是床跟毛皮被子没有变化,我还以为又换房间了。

这地方的装修未免变得太快,而且凯厄斯的房间改造得这么……女性化,合适吗?

我从床上试着下来,小腿的伤口比较深,但是疼痛感不及手臂。睡衣是白色的厚料长裙,我觉得吉安娜已经帮我爱上了裙子。

走出拱形石门,大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这让我觉得这里跟刚才房间的风格基本就是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