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的手立刻伸到我眼前,我很确定他半秒前还站在门口。

“谢谢。”礼貌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我背过身去拨通了查理的电话,很快就接通。

“嗨,查理,我到家了。今天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祈祷今天晚上还是在下雨,你知道我没有雨声会睡不着。不,我并不需要照顾,你不用过来看我。就算你在警局里面闲到整天打牌也不能随意旷班,你可是福克斯的保护者,最严谨的斯旺警长。我确定我很享受孤独的感觉,你还是好好上夜班吧。我绝对会完成家庭作业,你不用担心,我十五岁不是五岁,你不用担心我会被野狼叼走,拜。”

将查理的电话挂了,我松了一口气,查理在电话里面时不时会很唠叨,这可跟他面对面不一样,很多话他当面害羞得都不敢说。

“你有个很尽责的监护人。”卡莱尔很欣慰地说,他的语气跟我长辈没有两样,虽然在一个小时前我还没见过他。

“我爱他。”亲情的爱,我将这句话说得硬邦邦的,一点都没有潸然泪下的感觉。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克莱尔,我想你会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的。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只是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你知道我们与众不同。甚至……你知道爱德华跟爱丽丝的能力,包括名字。”卡莱尔已经坐到沙发上,他十指交叉放到膝盖上,看着我的眼睛里面只有温暖的笑意。

“我……”我试着组织语言,但是这很困难。难道我要说你们都是一本书里面的人物,多么滑稽,会被当成妄想症患者。

卡莱尔习惯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爱德华,读心术末期患者的脸上很快出现一种挫败,“她很混乱,她很想告诉我们什么,但是我听不到。第一次有这种事情,就好像是一台过了报废期的老旧收音机,我听到的东西都断断续续的。”

这不过一会,我又变成老旧收音机了。

“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告诉我。”卡莱尔很宽容我的不合作,“也许你该吃点东西,你看起来……必须吃东西。”

我想他要说的是,我看起来真像是个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我瘦弱得跟埃塞俄比亚的难民一样不堪入目。我再不吃东西我就对不起美利坚合众国,因为我看起来快要血糖过低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