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这些东西合你胃口吗?”

我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因为他不仅问过一遍了,但是我不太了解他们非人类的大脑构造。

只能语气平平地回答,“很合胃口,谢谢招待。”这反应比起阿罗的从容华丽来,就是被曝晒过后的干萝卜,干瘪得很。

天知道我嘴里啃的是什么玩意,我完全吃不出味道。

“那就好,你以后偶尔会怀念这种味道,克莱尔。”阿罗欣慰地微笑,他看着我的表情慈祥到可怕。

真的……很可怕。我手指一颤抖,却不知道在颤抖什么,很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在灯光下苍白得刺目。

“也许我心爱的弟弟会很感谢我,因为我让他的小天使摆脱了随时夭折的命运。”阿罗慢慢站起身,他黑色的法袍从褶皱重回光滑,恬淡的清辉倾斜在他黑色的衣袖上。他的眼睛有些朦胧,似乎与灯火融合成一体,变成一种浓郁的红色。

我手指的颤抖还没停止,额头上已经自己微微泛着冷汗,我还觉得奇怪,这种剧烈的反应到底怎么了。

“凯厄斯在哪里?”我莫名其妙地问起他来,可能是来到沃尔泰拉那一秒开始,这家伙就一直在我旁边,所以他突然消失了让我觉得有违和感。我心底很清楚地明白,他不在我会轻松很多,但是此时却突然就觉得这种违和感更严重。

就好像凯厄斯不该消失,而阿罗也不该单独请我吃饭。

“你真敏感。”阿罗赞叹地笑着,“他实在是太正义了,一点处决犯人的小事情就能让他离开,也许这次事情能让他清楚地知道,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掌握在他手里。例如他不该离开你身边,就算他让卫士保护你也是不可靠的。”

卫士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