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高堰如何想,花锦两个丫鬟也让他给挪到竹苑里来。
夏荷与夏草前些日子,花锦刚回来那会儿还觉得自家主子怕是遭了王爷的嫌,如今又跟变戏法似的,住进了王爷的院子专门伺
候花锦。
在这院子不说旁的,就连当初冷着脸嘱咐她们的杨总管都对她们态度好了许多。
自然是花锦的缘故。
除了花锦,另两个侍妾听说还要让王爷给撵出去。
只花锦依旧没有宠妾的自觉,对她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看话本子而已。
“主子。”夏荷走到花锦身边,低声回道,“杨总管让您回趟咱之前那院子,说王爷让人来请您过去。”
花锦疑惑看了她眼。
高堰今日该去了周氏那儿,怎又突然唤她。
不过这府里高堰说一不二,他的话谁有置喙的余地,花锦搁下话本子道:“走罢,我去瞧瞧。”
夏草与夏荷忙上前伺候她穿鞋,又给她系好披风,夏草看了眼外面道:“今天风大,要不要让杨总管给您备着个步辇。”
花锦扭头看着她这丫鬟,叹了口气道:“这并不合规矩,莫要忘记。”
大概是这府里下人看人下菜,连带着夏荷夏草也难免心思活络了几分,不过花锦清楚,她们心倒是好的。
两个丫鬟顿时明白了花锦的意思,慌慌张张欲跪下,让花锦给阻止:“好了,我没想责备你们,你们平日里言行谨慎些。”
“是。”两个丫鬟齐声应了。
花锦这厢教好丫鬟,刚走出屋子,却见得廊下停着步辇,原来杨素早让人备下。
不但如此,他还上前去替了夏荷,亲自搀扶着花锦上辇:“主子,王爷特意嘱咐过别让您见了风。”
高堰的心思
说来花锦竟有些时候没回去自己那院子里了。
天寒地冻,院子里竟跪了一地,花锦辇轿刚到,原坐在廊下一脸郁色的那人忙起身阔步走来。
高堰另拿了大氅将她搂了搂方道:“天这么冷本欲不想让你过来,只这事关你,总归得你该知晓。”
花锦但觉手心一暖,高堰塞了个铜捂子给她。
杨素带着一干侍从退下,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周氏与韩氏穿得单薄跪在地上,两人冻得浑身直打颤,却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半句。
以前三人同为高堰的侍妾,论来也差不了多少,二人还曾鄙夷过花锦,而当下花锦高高坐在上头,身上披着绛色大氅,这逾矩的正红色本就不该她穿着。
但是陇西王亲手给她披着的,别说件衣服,没看到高堰连自己坐的椅子都让了出来,自己就那样站在一旁。
哪还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将军,说是花锦身边的侍卫还妥当些。
高堰俯身将事情与花锦说了。
原来周氏本就是老王妃自己挑选的,又在她病时伺候过,老王妃心生怜惜,曾亲口许诺过会让高堰好好待她。
高堰虽没亲口应下,但他也是默认并未驳了母妃的话,那日杨素来报周氏要见他时,他抱着花锦欲言又止,原是已想到了昔日的事。
花锦听到这儿,当高堰有些为难,仰头看了眼高堰道:“既如此,王爷留着她也无妨。”
高堰眸色一黯。
“韩氏你说。”高堰扭过头去冷声道。
韩氏煞白了脸,冷得瑟瑟发抖,颤着嗓音哆嗦道:“王爷,那日妾身亲耳听见着周氏的丫鬟说事已告诉虞小姐,只是具体什么妾身确实不知情。”
周氏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承认,只泪眼婆娑地看向高堰:“王爷,当年老王妃让妾身伺候您,妾身在府中五年,一直本分从未逾矩过,王爷为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