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没出过院子,当日花锦让高堰连夜抱出去,两个妾室都瞧见,这会儿花锦回来,她们禁足方解。
这厢都不计前嫌聚到花锦屋子里来了。
“妹妹福气可真好,得了王爷青眼,哪像我们整日就守着屋子里针线过活。”
花锦眉眼微挑,笑得前俯后仰道:“福气么,你们可知王爷把我送哪儿去见了什么人?这福气我可消受不起。”
屋子里烧着炭并不冷,因此她穿得单薄,那脖子上还有手腕间青紫色的淤痕清晰可见,她丝毫不避讳人。
韩氏与周氏看她这样,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霎时惨白,互相交换眼色瞬间噤了声。
不只是她们,连花锦两个侍女听了都不免惊骇,都以为王爷该怜惜她们主子的,当时来伺候她,杨总管特意调教过,谁道花锦这会儿说出这番话。
“主子?”夏荷刚开口说了句,那边花锦就挥手叫她退下。
“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乏了。”花锦人已经上了榻。
隔了两三日,府里不知怎的竟传出花侍妾让王爷送出去见客的传闻,府里王妃不管事,等高堰自杨素那儿听到,男人差点将身边的梨花木案台给砸了。
这马上就要过年,闹出人命来可不好。
“去查。”
哪个胆大包天传这种话。
平素里他最忠心的奴才此刻鞠着身却未动,杨素迟疑了瞬:“王爷……”
没待高堰发怒。
杨素又忙道:“奴才已经查过,是主子院子里的婆子酒喝多了跟人说起,那婆子奴才已经罚过了,据婆子说,是……是主子告诉她的。”
不止是那婆子,院子里跟她不大对盘的韩氏、周氏她也说过,但那两人刚莫名被关了二十来日,如何敢乱传王爷的话,连半点风儿都没漏。
杨素猜不到花锦是如何想,哪有她这样败坏自己和王爷名声的。
高堰也想不明白,晚间让杨素把人唤到竹苑来。
小妇人倒是自己先招认了:“王爷,妾身这为了您好,那周氏韩氏毕竟与妾身在同个院里,未免她们生疑坏了王爷您的大事,妾身才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