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这会儿听见人出去的声音,这才掀开被子一角大口吸了口气。

“也不怕闷着自己。”头顶传来男人声低笑。

花锦闻言脸上笑顿时挤得跟朵花儿似的,娇嗔道:“王爷,您就知道挤兑妾身,妾身这样,哪里好意思见人,您瞧这,还留着您的手印子呢。妾身这儿倒无妨,就怕折了您的威严,那就是妾身的罪过了。”

高堰晦涩不明地“嗯”声,大掌去扯她胸前吊着玉佩的带子,道:“你之前怎么说,这玉佩是你爹给你留下的?”

花锦神色微变,转而又想到,这么个东西并非皇家物,玉质也不好,旁人怎会认得,于是牵了他的掌,揉搓着男人掌心老茧和伤痕:“之前妾身不是说过么,以前我遭了魇,我爹那会儿还在世给我去庙里求来的,让我好好戴着。”

“那可真是巧,这玉佩本王也有个差不多的。”高堰道。

花锦愣怔住,愕然抬头看他,一时呐呐不能出口。

谁想高堰又道:“茯锦,你说如何会这般巧。”

花锦脑子似哄得一下炸开,她手还在男人掌心,下意识想抽开,然而高堰合掌拽住了她。

茯锦,茯锦。

这名字几乎没有被人唤过,就连父皇,也从来只叫她的封号。

花锦觉得自己在笑,自然是笑着的,嘴唇都僵硬了,身子却在颤抖:“王爷,您在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陇西王可取而代之 <侍妾(1v1 高H)(十夜灯)|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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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西王可取而代之

高堰气定神闲地看着她不说话。

花锦又眼对着扯了扯唇道:“王爷,谁不知茯姓是前朝国姓,这与妾身有何关系,妾身是花锦啊,杨总管五两银子买回府中当丫鬟的,勉强入了您的眼才有今日之造化。”

然而她的目光顺着高堰的动作,落在那打开的匣子里,倏然神色大变,惊恐不已。

匣子里装了两样东西,明黄色的卷轴还有块环佩,上头雕着纹饰,高堰把环佩取出,只往她那块玉上头虚虚套,竟与原先玉佩上的花纹契合到一处。

花锦心惊,若不是同一工匠,断没有如此巧合的事,这两块玉,分明本就是一对。

她急急地攥住颈间绳子往后扯:“王爷,是妾身撒谎了,这玉佩其实不是妾身的,是妾身偶然在路上捡回。”

高堰未理会她,庞大的身躯将她挤在榻内侧。

“殿下,您这块玉,要论起来,其实是我的,这两块玉上正是我高家的图腾,当日曾作聘礼送给殿下。”他手伸向她,揉着她一侧耳垂低喃道。

花锦听见了他的称呼,还有这玉佩的来历,瞬时瞠目,父皇当日明明说自己去寺中求来,怎么成了高堰的东西,她欲偏头避开。

可又闻得陇西王道:“我这儿有道圣旨,从未在人前现过,或者是景昭帝存留在世上的唯一一道旨意,殿下,您想看看么?”

花锦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那东西就在他手里的匣子里,花锦只刚一眼就晓得那是圣旨,却不知是父皇的。

花锦栗栗危惧,渐升起股叫人戏弄于掌心的感觉。

她如今十八,再见这人不过半年前,她自以为瞒天过海,这人断不会记得她的长相,她依稀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他,该是老陇西王过世,他离开京城回陇西的时候。

那会儿她才多大,十岁还未满,早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谁曾想他竟知道,知道却没拆穿她,只冷眼瞧着她做戏,这一幕,是她无论如何都臆想不出来的,她此刻的心思,怕是不逊于天塌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