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不可,能够放松放松神经,所以没阻止段馨宁。
不过段馨宁也没在他们房间?久留,看林听泡上脚就离开了。
待段馨宁出去,段翎解开袖外的护腕,随手放一边,又取下发间?玉簪,回到林听身边坐下。
林听垂下来的双脚动?了下,木盆里的热水微起波澜:“明天还?要赶路,你?早点歇息,不用管我,我泡完脚会自己收拾的。”
段翎却?看着她?,不语。
她?的掌心撑在榻上:“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色不好?”
他思忖着道:“我在想,你?听到大夫说你?得了不治之症时的反应,你?好像并不是很?怕。听到大夫说看错了,你?也不是很?开心。”
林听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趁机道:“人?各有命,我怕也不能改变现实,所以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顺其自然便好。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还?会有惊喜。”
段翎垂眸看她?在水里的双脚:“顺其自然能得到想要的?”
“可有时候不顺其自然也得不到想要的,既然如此,还?不如什么也不做,省事又省心。”
泡脚不宜太久,段翎弯下腰,握住林听双脚,拿出来,再用帕子擦干:“你说得倒也对。”
*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林听就被段翎从暖被窝里捞出来了。
她?脑袋歪在段翎的肩头上,睁开眼又闭上,困乏道:“不是说辰时启程?现在才刚到卯时。”
“大夫到了。”他抬起林听的脑袋,往床边靠,替她?穿衣。
他们以前每次行?完房事,都是他替她?沐浴,穿上新里衣、襦裙。久而久之,段翎对林听的衣物穿戴比她?还?要熟练,平日里没事也会替她?穿衣梳妆,像今天这样。
林听这才记起段翎昨晚说过今天还?要找一个?大夫给她?看看。林听打了几个?哈欠,勉强打起精神,坐到椅子上,等?大夫进?来。
大夫知道段翎是锦衣卫,进?来行?完礼后,立刻给林听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