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因血液不流通的手脚恢复如初,但还是没动,原地站着,安静地思?索段翎会如何对他。
段翎将半开?的窗完全推开?,看还在长街巡逻的锦衣卫,手指轻敲窗台:“你自己被困北长街都无?怨言,却怕今公子被困?”
她跟今安在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道:“他和我不太一样。”
今安在情况跟她不一样,他是前朝皇子,被锦衣卫扣下详查,有被发现身份的风险。她被扣下,三天后能走人,他被扣下,可能无?论染不染病都不能走了。
段翎回首看林听,仍含着笑,斯斯文文的:“今公子和你有何不一样,是你不易染病,还是今公子易染病,不能被困北长街?”
能言善辩的她难得语塞。
段翎往回走,一步步走到林听身前:“今公子前两?天也来了?”他要处理公务,一般是晚上来的,不排除今安在在白天来看她。
“没,他是今天才来的,前两?天,他没来过。”今安在确实是今天才找来的,她这次没撒谎。
段翎猝不及防问:“你想?我如何处理今公子?”
林听默不作声。
让今安在被锦衣卫扣下?还是让段翎放他走?前者会使今安在陷入困境,后者会使段翎担上徇私枉法的罪名。林听选不了,段翎并不欠她的,没必要这样帮她。
最?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段翎不知道今安在今晚来过,今安在成功溜走,这样就?不算段翎徇私枉法了,可他偏偏拉开?了衣柜。
林听头疼了。
段翎观察着她,试探问道:“你想?让我放今公子走?你当初被困北长街,我问你可有话要和我说,你只字不提让我放你走,今日却想让我放过今公子走?”
林听懵了。
原来段翎当?初问那句话有这个试探的意思?没听出来,但当?时有不少人看见她,官府也记下她了,难道要他光明正大徇私枉法?
就?算她提了想?让段翎放自己走,他真的会同意?毕竟放她走比来见她有本质的不同,就?如同是很喜欢很喜欢与喜欢的区别。
林听转念一想?,段翎应该只是怀疑她想?让他放今安在,于是举了个例子来问:“我……”
今安在适时站了出来。
他没让林听为难,打断道:“段大人把我带走,按照规矩办就?行,我是不是要先在北长街待够三天,再被锦衣卫带回官府,定下今日擅闯北长街的罪?”
林听是让他去查东厂厂督踏雪泥,但没让他查完就?立刻回来告知她,是他自行返回北长街的,何况她也不知道段翎会来。
今安在愿自行承担后果?。
段翎的视线落在今安在的面具上,随后低下眼,掩去情绪。
“今公子也是因为太过关心她才会擅闯北长街,我可以?作主免了你的擅闯之罪,但为了其他百姓的安全着想?,你也的确必须在北长街待够三天才能离开?。”
今安在颔首:“好,多谢段大人。这家客栈可还有空置的房间,我在此住下即可。”
林听着急,又用口型道:“不怕被锦衣卫查出你的身份?”他来京城后是弄了个假身份,粗查没问题,谁知能不能经?得住细查。
段翎背对着她,看不见。
面朝她的今安在看见了,他眼神很平静,像是在说:淡定一点,锦衣卫要是那么容易查清我的身份,我早死了,既来之则安之。
林听强行淡定下来。
段翎过了会才回今安在的问题:“这家客栈没空置的房间了,今公子你只能移步到别处。”
住在同一家客栈,万一出事可以?相互照应。如果?今安在必须留下,林听也想?他在这里:“没了?今天锦衣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