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沓。

默里不知道的是，如果此刻在场的是与虞怀朝夕相处的顾钧阁，或者极会察言观色的温纳尔，便能轻松发现，虞怀姿态放松，说这几句不过走个过场。

果然，床上的alpha见虞怀看着好说话，变本加厉起来：“想得美，还讨价还价啊？先给我道歉再说！刚才侮辱人的时候不还挺横吗？”

闻言，虞怀点点头，竟真的往前走，默里立刻要拉他，反被虞怀握住手腕，轻轻捏了捏。

这举动不过安抚，或者说阻止，没带一丝狎昵意味，默里僵了僵。只见面前的alpha侧过头，对这一众beta道：“气味不好闻，别跟过来了吧。”

看起来在商量，但莫名有种让人不敢违逆的气势。所有人乖乖等在原地，虞怀走到床前，这边异味更明显，枕头呈现出泛着光的黄黑色。

“你那什么表情，才来的？微笑服务知不知道，领导没教你啊”

“好了，乱叫什么？”

虞怀俯下身，信息素随意释放一点，床上alpha脸瞬间扭曲，他可能一辈子都没和B级以上的alpha针锋相对过，不知道其中厉害。

“这么会欺软怕硬，以前也一样吗？”

虞怀轻轻地说：“你看，我都把瓶子砸你脑袋上了，你也只敢让我口头道歉而已。”

“如果还在培育中心，你这种骨气，只能被更高等级、更年长的alpha踩在脑袋上，跪着替他们去捡拟信息素针管吧？”

床上的alpha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你……”

几句话而已，可他脸上冷汗一滴滴地浮现，缓慢往下落，混着尿液淌过脸颊，简直惨不忍睹。

“当时怎么不敢让他们道歉？是不是你也知道，他们会直接把弄脏的被子丢掉，再逼着你你把卧室的瓶子一瓶瓶喝光。”

“嘴不甜，没人愿意收养你，忍到成年才摘掉手环，情不自禁模仿他们，但还是没人爱你。”

“没，没有……”

床上的alpha看着要崩溃了，他嘴巴开阖，瞧口型分明是要喊“闭嘴”，可努力几次，竟发不出声。

“立刻道歉。”

这句命令仿佛一道赦令，alpha如释重负：“对不起！”

他偷偷瞟了一眼虞怀：“没事了吧？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小爱丽斯，赶紧来给我收拾房间！”

床上的alpha翻了个身，背对着众人躺下，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仿生人挤进房间，弯腰开始收拾瓶子。

默里和同事们面面相觑，最终一起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