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太像某种小题大做的雄性示威与警告了,放在那位不缺爱慕的美人身上,实在叫人无法理解。
毕竟他们刚才也没做什么啊,别说亲嘴了,只是碰碰腺体而已,他还是个不能被标记的beta,不至于连这都接受不了吧?看来多半是巧合。
车受损不严重,两人商量好善后,虞怀便打车和默里一起回首相府了。
这次还是穿着红裙的安妮“蹬蹬”跑来开门:“默里!”
她激动地想把虞怀直接拉进来:“嫂……怀哥!等你好久了!”
虞怀:“……”
说实话,首相府实在没给虞怀留下几分好的回忆,第一次来时被打穿了肩膀,第二次更别提了,包括这回赐婚,他并不觉得安德烈真心把他当所谓的儿媳看待。
然而今晚的晚餐堪称天翻地覆。安德烈和他的几个子女都在场,不要虞怀刻意应付什么,一边吃饭,老男人一边微笑着问了问虞怀生活近况,新的工作环境是否还习惯,今天和默里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各色视线或隐蔽或赤裸裸投到他脸上,安妮在旁边呆呆地咬着布丁,面色悚然:她何时见过父亲这么和蔼的模样!
哪里是招待客人或者下属啊,分明是当半个儿子看了!
晚饭后,安德烈甚至当着默里的面,把虞怀单独叫去了书房。
“下周三的时间空出来。”
安德烈坐进扶手椅里,随意跷起腿:“庆典是那位开口帮了你,到时候得带你登门道谢。”
虞怀点点头,安德烈又叮嘱他几件事情,他一一应下。夜色渐晚,临走前,虞怀恭敬地道别:“首相大人,那我不打扰您,先走了。”
男人突然笑了笑:“庆典上嘴巴不是很甜吗,现在又假惺惺地客套起来了?”
“孩子,你该喊我什么?”
“……”虞怀沉默片刻,试探着,慢慢道,“……父亲。”
仔细听去,他声音有点抖。
他又喊了一遍:“父亲。”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安德烈本来没当回事的,他不缺孩子,想攀上他的年轻小孩更是一抓一大把,这番话与其说命令,其实更像逗小狗玩。
但这语气也太认真了……男人放下了架着的腿:“差不多,回去吧,好好准备婚礼就行,别想太多。”
“默里你有时间带带他,耐心点。”
虞怀正要答应,安德烈又加上一句,也是最后一句:
“婚前太亲密不好。以后收着些。”
……
与此同时,顾家婚房。
智能厨房机器人惊喜地发现,它的两个主人竟然罕见地同桌吃晚饭了。
丈夫经常加班,总是回来得很晚;妻子也有各种应酬活动,为了保持身材晚饭只象征性抿几口,夫妻二人基本都在各自的小餐厅各吃各的。
哦,还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有一双鎏金瞳孔,态度礼貌,用词典雅。
“呦,怎么啦?”
都慎吃到一半,放下刀叉:“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你们夫妻俩脸色都不太好看?”
皇室和贵族向来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顾家也是传统大家庭,饭桌上禁止做无关事情。本来他们沉默吃饭,突然顾钧阁一言不发起身,匆匆走去阳台发讯息去了。
紧接着,温纳尔也莫名停下象征性的进食动作,低头看了看终端,留下一句“今天餐桌的花束不太新鲜”,便转身去了花房,徒留都慎一人面对满桌美食一脸茫然。
难道是今天自己死皮赖脸非要留下来,打扰人家夫妻二人世界了?
都慎甚至狐疑地也打开终端,再三确认海中金的政治局势没有在一顿饭的功夫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