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腦海中飄過這個詞彙時,陳齡自嘲地笑了笑,他自打兩年前就毫無尊嚴可言,都已經是個婊子了,還想著立牌坊呢。

陳齡環顧著這間陌生又熟悉的寢室,寢室是白色系的,沒什麼多餘的布置,給他一種很清冷的感覺,完全不是黎業會喜歡的風格,更不像是人住的。這幾天被黎業拴在床上調教的時候,陳齡芋é圆ū玛丽苏整個人都醉在了洶湧襲來的情慾中,壓根就無暇去打量環境。陳齡翻身下床,鎖鏈嘩啦啦地響徹,他走到直立的穿衣鏡前,此刻的他未著寸縷,白皙的身子上佈滿愛欲的痕跡,脖子上被繫著一枚黑色的皮革項圈,項圈連著鎖鏈,拴狗似,雖不至於窒息,但勒得他有些難受。

陳齡嘗試解開項圈,但試了幾次都摘不下來,他摸到項圈後方,愕然地發現有個鎖孔。陳齡在心裡苦笑了下,難怪黎業敢解開鎖住他的枷鎖。陳齡打開黎業的衣櫃,想給自己找件衣服穿上,但看見掛在衣櫃裡的衣服款式時徹底愣住,黎業衣櫃中的衣服是清一色的襯衫、西裝、連帽衫,然而只有黑色,彷彿他的世界也只剩下了純粹的黑。

怎麼會這樣?陳齡忽然有些茫然,以前他們一起去商場買衣服的時候,黎業從來都不會買黑色系的衣服,他問黎業為什麼,黎業鼓起臉頰說就是不喜歡,我可是個軟萌可愛的omega,黑色太沉重啦,跟我的風格不搭。

一陣鈴聲打破寧靜,歡樂頌,陳齡循聲望去,是放在桌子上的新手機傳出來的。手機一邊撥放著悅耳輕快的歡樂頌,一邊震動著。陳齡走上前,來電人是黎業,顯然是黎業提前設定好的聯絡人。

陳齡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接起電話:“喂......”

黎業清冽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醒了?”

“......嗯。”陳齡握緊手機,他很想跟黎業說些什麼,什麼話都好,可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掐扼住了,他除了機械地應答之外,發不出任何聲音。

黎業似乎也不在乎陳齡的沉默,繼續說道:“我有準備禮物給你,就放在桌子旁邊的黑色箱子裡,去打開它。”

陳齡視線向下,黑色的箱子果真映入眼簾,他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為什麼黎業的語氣聽起來,就好似清楚地知道他身在房間的哪一處。陳齡搖搖頭,把被監視的詭異感覺拋出腦海,一定是他最近被黎業折磨得精神耗弱了,才會萌生這種可怕的想法,黎業再變態也不至於在自己的臥室裡裝監控吧。

雖然陳齡很不願照做,甚至是想直接掛掉黎業的電話,可他怕這樣會被返家的黎業加倍報復回來,所以他終究還是乖乖地跪在箱子旁邊,打開了箱子。

看清箱子裡的物品時,陳齡的臉色白了幾分,險些握不住手機。

“你今天的課題就是穿戴它們一天,直到我下班回家,如果你不戴或是中途取下來的話......我是勸你最好別有這個想法,你不會想知道後果。”黎業淡聲說,“另外我中午有替你叫外賣,你就這樣開門去取外賣。”

“等、等一下,這樣太過了......”陳齡霎時紅了眼眶,眼中氤氳霧氣,語帶哽咽,“黎業,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你沒資格拒絕。”黎業的聲線依然平靜無波,“現在把手機開免提放桌上,跟著我的命令做。”

陳齡神情一陣恍惚,好半晌他才把手機放在桌上,顫抖著雙手從箱子裡一一取出黎業留給他的禮物。

“看見兩枚跳蛋貼片了嗎?”黎業說,“把它們貼在乳頭上,開啟隨機模式。”

跳蛋是惡趣味的死亡粉紅色,陳齡不甘不願地分別把兩枚跳蛋貼上乳尖,遵從黎業的指令打開隨機模式。一股密密麻麻的針扎感瞬間襲上他柔軟的胸乳,陳齡不受控制地呻吟出聲,跳蛋正一邊震動一邊電擊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