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對你怎樣......”陳齡臉色慘白,語無倫次地問,“他、他為什麼會變那樣?”

“第一個問題,沒有,我跟他談判後給他一張支票就離開了。”黎業淡漠道,“第二個問題,我不知道。不過照他那樣,警方也沒辦法從他身上獲得線索,這件案子大概會變懸案吧。”

“......支票?”

“嗯,我讓他開價,跟你切割關係。”黎業遺憾地嘆了口氣,“早知道他會變成這樣,我就不給他錢了,嘖,我心疼我的錢。”

“那、那他還有沒有說些什麼?”陳齡的臉色還是很蒼白,像怕被發現祕密似地驚恐,“關、關於我的事情之類的。”

黎業困惑地望向陳齡:“沒有,他收錢收得很乾脆。”他瞇起眼睛,“怎麼,心疼他變成廢人?還是你有什麼秘密瞞著我。”

陳齡慌亂地搖著腦袋否認,無措地攥住黎業的袖子:“我不會逃跑的,你要對我做什麼都行,拜託......拜託你別再問了。”

“喔,所以除了他之外,你還有很多炮友,算了,我不想追究。”黎業拍開陳齡的手,“我想起來了,他是有提過一個人,好像是叫什麼龍少?聽起來很像是富二代的樣子。”

龍少這個詞就彷彿一個按鈕,觸發了陳齡那段最痛苦不堪的回憶,他無助地抱緊自己,眼神渙散地發起抖來,看起來可憐極了。

黎業看著陳齡,撫摸寵物似地撫摩起陳齡的背脊:“龍少對你做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在發抖?”

“不、不是的......龍少對我很好,他、他很溫柔,而且還會給我很多錢......”陳齡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鬼話,他只希望黎業不要跟龍少那個人扯上任何關係,龍少是個可怕的瘋子,道貌岸然衣冠禽獸,披著人皮的魔鬼,他在他手裡吃盡苦頭,有時候他幹完他之後就會把他借給他的下屬,不聽話就打藥,反抗就壓制,強暴、輪奸,日以繼夜,無窮無盡,他在黑暗中沉沒,墮落,泥濘不堪,污穢骯髒,變成一個不吃雞巴就飢渴難耐的婊子,變成一個渴望無時無刻給人操穴的賤貨。

“他、他有時候還會買禮物送我......”把他的乳孔穿刺,給他的胸膛打催乳針,於是他在被輪奸到高潮的時候噴奶,那些男人爭先恐後地來喝他的乳汁,“總之就是,很、很好的一個alpha。”

“嗯,聽起來是個很好的人呢。”

若是陳齡沒有陷入應激,一定會意識到跟老婆談炮友是件極度詭異的事情,更詭異的是他老婆的態度彷彿已經對他在外面偷情的事情釋然,語氣是由衷地讚嘆,純粹得比最高精度的毒品還純,吸一口就會死人。

黎業彎起溫和的笑容,拿過放在桌上的粥,舀了一匙到陳齡嘴邊:“好了啦,老公,我們不談那些人了,來,我餵你喝粥。”

陳齡神情恍惚地含住湯匙,乖順地嚥下黎業餵給他的粥,一口接著一口,他仍用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像隻受了重傷的小刺蝟。

直到陳齡因為藥效昏過去的時候,黎業的臉上始終掛著笑。

黎業這輩子通常只會因為兩件事而發自真心地笑出來。

一是陳齡。

二是開殺。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來電人是傻逼秦瀟,黎業接通電話。

“我知道是你做的,無論你接下來想幹什麼,就是不准去惹龍俊華。”秦瀟冷聲警告,“他是青龍幫的首領,你得罪不起。”

黎業悠哉地喝了口咖啡:“少扯淡了,全帝國都畏懼你們秦家,你們怎麼可能把青龍幫放在眼裡。給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現在就殺去青龍幫。”

秦瀟沉默了下:“龍俊華是秦漪扶植上位的人,你這樣做等於是在跟秦漪為敵,我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