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你说的有事就是给我讲这些废话吗?”
“不是,哥。那个,叔公他们今年年三十有些安排想要改动下,想和你确认…”
洪文标按照叔公们的意思传达的时候,见他哥全程都在闭目养神,也不确定是听下去多少。却不想他哥此番这么好说话,他都还没说完便打断道:“行吧,就按他们说的办。”
洪家虽然本家人少,可到底总归有些说得上话,有些身份的旁系。所以一般这一天都是一大家族人在五星级大酒店吃的。大部分的国人虽然的的确确破除了从前迷信的那些个儿说法,可是一些个大家族,特别是南方一带的大家族到底还是死守着封建陈旧的老一套规矩。譬如说:中秋、冬至、年三十儿、元宵,都是些大节日,最好是一家人聚起来的日子。比如说逢年过节的屋里屋外就要收拾敞亮,放些喜庆的摆设。
虽然洪文刚依然不苟言笑的样子,可看着小辈闹腾,缠着他要红包。满屋子的装点得红红火火的心情也会好上不少,大概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通常吃饭的时候洪文标和高晋在洪文刚身旁一左一右的坐着,洪文标会时不时和族里人说说话。而洪文刚哪怕是心情不错却始终较为寡言。至于高晋,他还年少的时候除了各种伺候着洪文刚外基本不跟其他人有所交流。待他后来有点名头了,参加这种家族式聚餐也依旧是各种伺候着洪文刚的饮食和种种,只是偶尔会代洪文刚给回几句话。大家是早习惯了,甚至还有人还笑言要是放在古时候,这洪少爷活脱脱就像是给自个儿养了个童养媳。当然这也是早些年的事了,现在谁也不敢这般说道或提起。
今年也一样。只是前来参与的人数多了一倍不止,基本上是家族里年轻一辈的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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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洪文刚和洪文标到的时候,立刻有一群人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更有长辈着端了一副关怀嘴脸问:“怎么今天不见阿晋呐。”
虽然对方问了的也是洪文标疑惑了一路的问题,可是怎么那人口中问出来的话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呢?
洪文刚似笑非笑的看着问话的人:“怎么,你和高晋很熟吗?既然这么想见到他,就自己联系他去啊。”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洪文刚会这么回答,瞬间尴尬不已,脸色也沉了下来。
旁边有好事者更是一副和事佬姿态说道:“阿刚不要这样,三叔公也是关心你。”
洪文刚嗤笑了一样,看着两人的眼神跟看两个弱智没什么区别。
“关心我却问的是高晋?我建议你们年后有空就约医生看看,精神科的。”
“你!”
“够啦!闹什么闹!这喜庆的日子里,谁要闹就给我滚出去!是不是年都不能好好过啦!”发话的人是一位穿着雍容华贵的老夫人,她满头的银丝盘起,脸上已是满布岁月的痕迹,身子骨却依然硬朗着,眼眸下隐含着久经风霜的坚韧以及历尽浮华沧桑的睿智。这个女人经历过丧夫之苦,丧子之痛,丧孙之哀,她将风雨飘摇的洪家一手拉至如日中天,她是如今洪家说话最具份量的人。
“文刚,来,快到太奶奶这儿来。瞧瞧你,瞧瞧你,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又瘦了?是不是阿晋太忙了,都没时间照顾好你?要不,回头太奶奶给你安排几个人吧?”
老太太对待洪文刚的态度大家早习以为常,就算再不爽也只能憋着。谁让人家就两个亲重孙子。老太太一生亲缘凄苦,好不容易能看着两个重孙平安长大,特别大的那个从小就被验出心脏有问题,自不免就更得了老太太的偏心了,否则家主之位他哪能坐得这么顺心。
至于洪文刚,洪文刚对于自家太奶奶也很是没有办法的。往年她老人家并不喜参与这些个吵闹的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