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报道的时候他发现高晋安排的工作是让自己堂堂一个医大高材生最后沦落到只当一个小小的麻醉师也并没有太多愤怨情绪。

五年也足够他成长,也足够他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只要他还是洪文刚的弟弟,他就逃脱不了高晋的掌控。不按照高晋说的来做,高晋有的是法子逼着自己就范。同样的,如果他不是洪文刚的弟弟,或者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这从来不是一道选择题。

</p>

04

在高晋问完那番话后,与洪文标夫妇再度陷入沉默。

高晋本来就是个不多言的人,而洪文标也不是个会热络气氛的主,Candy还没摸清情况不打算贸然开口,于是三人就这么一个拿着手提办公,一个持续忐忑,一个沉思的各忙各的。

时针又转一轮,高晋停了手中的工作合起手提起身往大厅方向返回。洪文标夫妻及安叔自觉跟上,而其他的人则该拿好手提的拿好手提,该收拾整理的收拾整理。

他们回到厅的时候刚好碰上洪文刚下楼。

洪文刚一身睡衣睡袍未换,看着像是刚起的样子。高晋走到洪文刚身边,又陪着他走下来。待洪文刚才坐下,佣人便将备着一杯温水,一盅燕窝,一小杯药,还有一条热毛巾的托盘拿了过来。高晋此时却不曾同洪文刚一般坐下,而是左右折了折两边的袖口,然后将托盘中的东西一一摆在沙发前的小茶几上。

洪文刚扫了一眼那些东西,冷冷的问:“唔系讲左今日要炒河同埋豆浆油炸鬼咩。”(不是说了,今天要炒河粉还有豆浆油条的吗。)

“洪先生,这是我从泰国特地给您带回来的燕窝,您尝尝。”

洪文刚脸色沉沉的看着答非所问的高晋,对方非常坦然的与之对视。

“一大早就甘甜。”(一大早就那么甜)

面对洪文刚那一脸的嫌弃,高晋视若无睹。

“我知道您不爱吃太甜。”

洪文刚想了想,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如果真要考问现世谁最了解他,最知道他,若高晋在,怕是他弟弟都得靠边儿站。

可是他今天早餐就是不想吃燕窝!

Candy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这位大哥在她印象里从来都是诡秘羸弱又让人望而生怯的。极少见这么……这么……

Candy那边还在千回百转的寻思着用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安叔和洪文标那边早已悄然对视一眼,看到彼此之间习以为常的无奈,心道:大少(大哥)又开始使性子了!诶!

其实洪文刚先生平日里的确很符合各种高大上的形容词,不过大家都轻易忘记的一点是,无论洪先生表现得如何让人赞叹,实际上他还是一个病人。

一个久病难愈的病人。

病人任性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问题不过是在于当你病的时候有没有任性的资本与资格罢了。

而偏偏总有人就像某首歌歌词里面那句什么来着?哦,对了!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洪文标有时的确对高晋挺服气的。

自己哥哥自己知道,别看平日的那般稳如泰山,沉默是金,一旦性子上来那是十足十的无情无耻无理取闹!

可不管他哥抽到什么程度,高晋依然可以保持一脸面瘫有根有据有条有理的回复他哥且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理甚至风花雪月皆可。每当这个时候,洪先生的谈判之力总会降成负值,败北也是再寻常不过了。

不得不说,安叔和洪文标每次对于这种时候都深感棘手无力又万分期待热衷!

每每从旁看看,回味起来都是有些小激动的。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