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魏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愿意多来看看他,他在这?里?面肯定也很寂寞,我可以周末过?来陪他说说话。”

路安纯揉了揉他的脑袋:“嗯。”

魏然一直是?个温暖的男孩,他哥把他照顾和?保护得?很好?,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他都用最美好?的善良去对待。

看守所位于郊外,风很大,半人高的枯黄麦草随风摇曳。

远处,魏封的黑色摩托停在路边。

男人穿着单薄的灰色长袖线衣,黑裤之?下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倚在摩托车边,低头看着手机。

他终于脱下了沉重的西装套子,卸下全部伪装,似又变回了十八岁的样子,玩世?不恭,轻佻肆意。

“哥来接我们了。”

“看到了。”

他拉了拉她的袖子:“你们还没和?好?啊?这?都多久了。”

路安纯轻哼一声:“没那?么容易。”

魏封见她出来,放下了手机:“来跟你道别,我准备去念书了。”

“念书?”

“这?些年,我一直跟航大当年面试我的那?位教授保持联系,他邀请我去旁听他的研究生和?博士生课程,退休前,希望我能?成为他的学?生。”

“哦。”路安纯按捺着心底的喜悦,装得?漫不经心,低头踢着脚边的草茎,“挺好?的,你去啊,这?一直是?你的梦想。”

“我来问问你的意见,毕竟现在我是?已婚人士,异地这?些事情,当然要征求妻子的同意,如果你不想我走…”

“那?你走吧。”路安纯打断了他,“你不在身边烦我,给我讲你收藏的一肚子烂梗,我可能?会开心些。”

“会吗。”

她咬了咬牙:“会。”

男人单手揣兜,耸了耸肩:“那?…再见了,老婆。”

路安纯转身朝公路走去,魏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时不时回头望望他可怜的兄长:“姐…我哥哭了。”

“……”

“真?的,真?的我哥哭了,你看啊。”

路安纯翻着白眼回过?头,看到男人单手撑着树干,将额头埋进?手臂里?的。

路安纯百分之?百确定他在演她,但也还是?忍不下心,没好?气地折返回去:“魏封,你三岁小孩吗?”

魏封吸吸鼻子,闷声闷气说:“别管老子。”

“……”

“让我看看,掉眼泪没有。”她拉了拉他的袖子。

魏封转过?身,委屈巴巴地望着她,眼睛果然有点红。

但她觉得?,这?家伙还是?在演。

不管是?真?的还是?演戏,路安纯终究还是?心软了,她走近了他,指尖轻轻触了触他单薄的眼皮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以后会听话。”

每每道歉的时候,他都乖得?像只小狗。

“那?抱一下我吧。”

无论如何,路安纯都没办法对这?个男人生气超过?三分钟,这?次最久,气了他两三个月,但最终,她还是?会原谅他,一定会。

魏封用力将女孩搂入怀中,一整个熊抱着她,紧得?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老婆,好?想你。”

路安纯环住了他的背,柔声在他耳边道:“其实昨天航大的教授给我打过?电话了,希望我支持你的学?业,所以机票早就?买好?了。”

“谁的?”

“我的,我会陪你一起回北方,陪你完成学?业,完成未竞的梦想。”

魏封望着女孩的脸:“你在开玩笑?”

“我们结婚那?晚不是?发过?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