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成涓安静了会,怀疑温栩睡着了,把被子拉开一些,却看见她还睁着眼睛。

绮丽的面容好像雪里正绽放的梅,离近了嗅却没有清冷的味道,反而像能解渴的橘子,饱满多汁,未剥开就馋人。

她们好像应该谈一谈,又好像该自在地享受这个下午。

温栩又将脸埋进臂弯里,成涓知道她是为刚才那场哭而尴尬,至于别的事情,都是从前玩剩的,没什么可羞的。

温栩不出声,成涓穿着软绒绒的睡衣坐在床上发呆。

温栩的呼吸声和门外几只猫不时“瞄”的声音。

彼此身上沐浴后的甜香,没开窗透风的房间里残存的旖/旎味道。

熟悉的房间布置,奶黄色的被子,枕边人半头栗色的秀发肆意侵占她的枕头。

成涓抚摸她的发顶,待她愿意将脸露出来,低头尝了尝她的唇。

五官七窍,五脏六腑,一齐俯首称臣。

她从前以为她最需要钱,只要一家人能过得好,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去。

可当她发现她已经饿不死时,她觉得知足,甚至没出息地想停下,不去追名利了。

她在梦里都想要这样一个悠然温情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