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疏,但是语气温和,跟他说:“路上车少,我开慢点,没事。”

城里没办法练车,路况复杂,她不敢轻易上路。但是乡下新修的路又宽又空,她再不济也是有驾照的人,可以试试。

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盛光明也没法子,“开吧,我看着。”

平稳起了步,从村子慢腾腾地开出去,好在没其他车辆,盛光明不作催促。

等到了更宽敞些的路上,盛栖松弛下来,准备好的一套词就开了头。

“我女朋友跟我提分手了,你把她吓到了。”

嗤了一声,喝了她带回来的酒,盛光明周身都散着酒味,“我就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不靠谱的。”

“所以我不想活了。”盛栖很平静地说。

原本还晕乎乎的人彷佛被电击中,陡然清醒,惊恐地看着盛栖。后者满脸淡定,但是连笑都没有,不似作假。

盛光明故作冷静,“你靠边先停下,我有点晕车。”

不仅没停,盛栖反而踩了脚油门,声音被从窗外席卷进来的风卷得闷沉空洞,“我们还是先去见奶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