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替盛栖补课,赶上过盛栖生病。她说课可以取消,盛栖不愿意,死活要上。其实成涓知道她不是为听课,只是想让自己多点生活费。
中途休息时,听她奶奶说盛栖生病了就喜欢耍脾气,吃药叫唤苦,挂水叫唤疼,也不肯上学,不肯看书。
那时成涓暗暗羡慕,只有被宠大的孩子才能这样任性。
温潋跟温栩听到“听话”两个字都静了一瞬。
成涓说完便发觉盛栖跟她求救,只好跟温潋说:“算了,我打车带她去医院就好,你跟你姐姐回去吧,不至于兴师动众。”
温栩一听立即劝说:“别啊,有车方便,干嘛花个打车钱。这周末嘛,反正没事干,我们一起陪着也没什么。是吧,柠柠。”
“是的。”温潋坚定道。
温栩跟着再劝:“而且我刚刚答应完我婶婶,我现在过去说我不送了,你们自己打车去,这合适吗?她肯定要怪我啊,说不定她还要追上你们,亲自接送。”
温潋:“对。”
真好,她要是长温栩的嘴巴就好了。
得,推不掉了。
盛栖还在磨蹭,对温潋说:“那就你姐姐跟成涓送我,你别跟去。”
温潋静静地看她,一步不让:“我要去。”
温栩大手一挥:“好了,别客气,我车大,多个人也坐得下。走吧。”
于是到底四个人坐上了车,兴师动众地往医院去。
盛栖穿了件连帽外套,帽子戴在头上,口罩遮住大半张脸,身边围着三个人。她自嘲地想,路人看到,还当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
温栩开车,成涓原本想掩饰一下,把副驾驶让给温潋。结果温潋帮盛栖开了车门,跟着盛栖就坐进后排。
她不好去挤,于是还是坐在前面。
盛栖一上车就闭眼,一副勿扰的休息状态。
温潋给她拿了个小毯子,盖在她身上。
她这才才有余力关注别人,提出一个好问题:“姐,你今天来干什么的?”
她突然想到,成涓来看盛栖,那温栩干嘛来了?突然上来,提前连招呼都没打。
温栩扭头看成涓,对她脸上的不自然感到好玩,“哦,跟个朋友来附近办事,心想你们应该都在家,上去看看。”
她可没撒谎,朋友这不是坐在旁边呢嘛。
盛栖竖着耳朵听到这,咳了一声。无语,黏人精还挺会找借口。
温潋听她咳嗽,又帮她把毯子盖严实了些。
排队、挂号、缴费,轮到盛栖,她跟医生聊了会。温潋才知道她整夜整夜地咳,药吃的很随意,一直没当回事。
那医生见得多了,拖一两个月才想着来医院的患者都大有人在,非把小病熬成大病。
先让盛栖去做了肺功能检查,看了看问题不严重,给她配了点药。
温潋松了一大口气,刚才在车上她查了百度,上面说极有可能是哮喘、肺炎、支气管炎……要抽血、做肺部CT,甚至住院。
她都准备好请假陪床了,幸好没有大碍。
回去的路上,成涓回头跟温潋说:“我不去你家吃饭了,晚上还有事情。”
温栩的声音紧跟着:“去呗,我婶婶都请你了。”
“那我现在得去买点东西,哪有空手去别人家吃饭的,而且我真的又是,过去也实在打扰。”
她们三个沾亲带故,自己跟韩箬华关系隔得远,吃饭拘谨。
温潋正想说“没关系,不打扰”,盛栖就替成涓解围:“你去忙你的吧,有空再来。”
温潋便听她的,点头:“好,那下次再来。”
温栩看她们已经说好了,跟着改口:“我给婶婶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