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这种玉石虽然罕见却并非难寻,他们薛家世代经商,祖辈们积攒下来的宝石玉器中,刚好就有一块翡翠榴石……

姜荔雪回到皇宫后,月红与绿萼捧着一匹天丝流光软烟罗和一紫一绿两块翡翠玉石送到她的面前。

“良娣,皇后娘娘得知昌宁公主要走了您的衣裙,便将昌宁公主斥责了一通,原想着让宫女吧衣服还回来的,可公主不愿,还跑去了太后的祥福宫,皇后娘娘拿公主没办法,便想着补偿给良娣这布匹和两块玉石,希望良娣不要与昌宁公主计较……”

“嗯,改日我去谢过母后。”姜荔雪情绪平平,早就料到了会是这般结果。

她其实根本不想要什么补偿,也不是非要那条裙子不可,只是她满心筹备的事情,事到临头却被人挖了墙角,心里有些郁卒罢了。

静夜沉沉,疏星淡月,断云微动之下,谢珣赶在宫禁之前回了宫。

他在东内苑待了一夜两日,满身疲累倒还能忍受,只是昨夜睡得不好,怀中少了那份馨香温软,他竟辗转到后半夜才睡。

还未入东宫,便有侍卫上前,同他禀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昌宁公主今日来东宫,强行要走了良娣那条流光裙……”

脚步一顿,谢珣眉峰轻蹙:“昌宁把那条流光裙要走了?”

“是,起先只说试一试,后来穿上便不肯换下,说是要借去穿两日。”

“姜氏作何反应?”

“良娣不愿给,但又不能奈何公主,只能由着公主将衣裙穿走了。”

他这个妹妹与那徐玉绫交好,平日与姜氏走动少,倒也相安无事,今日竟敢趁着他不在明晃晃地来抢东西,着实过分:“昌宁现在在哪里?”

“在祥福宫,太后那里……”

倒是会找地方躲,知道姜氏最怕太后,连母后也对太后敬畏三分,所以才会选择躲在那里。

谢珣转身,调了方向往祥福宫走去。

那侍卫一边跟着,一边继续与他禀报:“良娣与兰英姑娘今日出了一趟宫,去了玉林街的邸馆、翠琅轩和茶楼,见了那位薛郎君,并带回四支通草花簪……”

“嗯。”她既是为了通草花簪出宫,去见见薛崇柏倒也无妨。

“良娣与薛郎君在茶楼坐了约莫两刻钟,但是说了什么,属下没听见……”

“嗯,还有呢?”

“那位薛郎君还问了兰英姑娘关于流光裙的样式……”

哦?看来她并非全然是为了通草花簪才去见她的师兄,还去找他诉苦了。

罢了,先去祥福宫把那流光裙给她要回来再说。

*

祥福宫内。

昌宁哭着扑进太后的怀中,执拗着不肯交出那条流光裙。

太后抚着自家孙女儿哭得颤巍巍的发髻,满脸不悦地看向谢珣:“左右不过是一条裙子,也值得你这么晚来上门讨要?昌宁既然喜欢,给她穿两日便是了,何必因为一条裙子伤了你们兄妹的感情?”

谢珣冷着脸道:“此事错在昌宁,还请祖母不要庇护她。”

“是借又不是抢,何错之有?”

“姜氏不愿借,昌宁还是执意将衣裙穿走,与‘抢’又有何异?”

太后愣了一下,低头问昌宁:“到底怎么回事?”

谢珣冷眸看向自己的妹妹:看来白日里昌宁与太后也并未说实话。

昌宁被谢珣的目光迫着,上头又有太后的追问,这会儿才不情愿地说出了实情:“我本就是打算借来穿两日就还给她的,可她非说明日就要穿,不肯借给我,我以为她就是故意不想借给我,所以才赌气穿走的……”

太后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此时便不好再袒护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