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水汽未消的人楼紧了,埋进她沁凉的颈间,声音低沉,透着微微的哑意:“你在引诱孤……”

她许久没有对他这般了,尤其是她入住寝殿以后,大抵是不用再做戏给旁人看,她每晚都乖巧得很,他说要抱着她,她便乖乖给他抱,却从来没有主动与他更亲近一分。

他竟有些怀念她刚入宫的时候,她每晚来他的房间笨拙地撩拨他,偶尔会主动将她曼妙的身姿展露几分给他看。

只是他那时误会她心机深,对她不屑一顾。

现在想来,竟有几分后悔。

随着腰背上的手臂渐渐收紧,两人的身体愈发贴合了许多。

姜荔雪身体霎时僵硬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与他相敬如宾地睡在一张床上,除了相拥耳卧并未多做什么。

她在他的面前越来越放松,虽然仍敬他为太子,但也慢慢地将他视为可以谈心的朋友,几乎都要忘了,他还是一个男人。

一个情欲正常的男人。

“我、我没有引诱殿下……”

灼热的气息,缱绻暧昧地在她微凉的肌肤上流转:“孤今晚,允你引诱……”

如今两人既然已经熟悉了彼此,也习惯了拥抱,是该更亲近一步了。

“可是殿下,”姜荔雪扶着他的肩膀,仰着头,试图躲避他气息的侵袭,“我忘了……如何引诱?”

“先前那些你是从那里学的?”

姜荔雪自然不好意思说是从继母送她的那一堆“秘籍”里学的,只能折中说是“话本子”。

“那些话本子现在何处?”

“在耳房中……”

“去取来。”

“可是殿下,你不是不让我看话本子么?”他可是不止说过一次,让她少看话本子,还说容易把脑子看坏。

谢珣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孤收回那句话,”他暂时放开了她,“以后让你看。”

姜荔雪自床上下来,眼神闪烁,犹豫着不肯去拿:“殿下,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明日再看?”

“不晚,时辰正好。”

姜荔雪只能转身,欲哭无泪地去取了。

她试图从那一摞话本子里找出一本没有亲密行为的,奈何平日里她就喜好这一口,太过清水寡淡的话本子她还不爱看,翻来覆去的找了两遍,才找出一本稍稍委婉一些的。

她攥着那话本子,哭唧唧地折回了谢珣寝殿中。

五指修长的大手朝她身来,她不情不愿地将那被攥的皱巴巴的话本子放到了他的手中。

他在打开之前,示意她:“上来一起看。”

她能说不吗?

她真的很想逃……

“是,殿下。”她脱了鞋子,爬到床上,被他熟练地揽入怀中。

他一手执着书,一手揽着她,翻阅这这本书中值得学习的地方。

终于,指腹停在某一页不动,他将书往她眼前侧了侧:“今晚先学这一处……”

姜荔雪定睛一看,当即面红耳赤起来。

他所指的那处,正是话本子之中男女主互通心意后,情不自禁吻成一团。

当初看到这里时,只觉得心潮澎湃,兴奋难耐,那缠绵悱恻的描写让她满脑子直冒粉色的泡泡。

现在看这一段,却觉得两眼泛黑,恨这执笔的先生怎么能描写得这般详细,可太叫人难为情了。

“殿下,”她试图跟他解释,“这不是引诱,是男女主动情……”

“无妨,读来听听。枂謌韣榢”

还要读?

姜荔雪看着那黑漆漆的字,虽然每一个字都认得,但是每一个字都羞于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