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她开了个玩笑岔开了话题,但是却悄悄记到了心里。
她想帮师兄,若师兄的生意能迅速在京城铺开,她也能从中得些利益。
姜家如今已经难以翻身,她不能在做以前那个事事躲在人后面的胆小娘子,她总要站出来,走出去,为自己,为亲人搏一番才是。
“殿下,最近可有什么宴会?”
“问这个作甚?”
“我想参加……”
“哦?”这倒是个稀奇的。
她入宫这几个月来,每每有邀请她赴宴的帖子送来,她都寻个理由婉拒了,如今怎么忽然想到要参加?
“端午宴才过去不久,并无特别大的宴会,不过,半个月后要在北郊的东内苑进行一场狩猎,届时在京的王公贵族会携善骑射的家眷参加,也算是一场不小的宴会……”
姜荔雪心中一动:“殿下,我能参加吗?”
谢珣其实是不太想让她去的,今日之事叫他警醒许多,已经有人要对她下手了,下一次或许她就没有今日这般好的运气能全身而退,况且那东内苑的狩猎场是深山密林之地,苍松翠柏,遮天蔽日,若有人意图针对她,怕是不好防备。
“你……会骑马么?”
“不会。”
“会射箭么?”
“也不会。”
“那你去作甚?”
姜荔雪听出他似乎有几分拒绝的意味,便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我想带着师兄送给我的花簪去……”
肩头上那只大手倏忽一握,他倏忽睁开眼睛,垂眸瞧她,带着几分寒光:“你说什么?”
姜荔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着愈发贴近了他。
“我师兄要在京城卖通草花簪,我想帮他,三姐姐说,最快的法子是先让贵女们喜欢上这种花簪,”她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天生丽质,貌美如花,戴上师兄做的花簪定然愈发美丽动人,届时肯定能引起很多贵女们的喜欢,到时候她们都去买师兄的花,我就可以叫师兄与我分利……”
原来是这样呵。
刚刚差点对她那位师兄动了杀心。
“你倒是个不自谦的……”
天生丽质?貌美如花?还美丽动人?夸起自己来真是丝毫不带脸红的。
姜荔雪当然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全天下大抵也只有殿下你觉得我长得丑……”
“孤什么时候说过你长得丑?”
“殿下先前不是说过我是东施?”
“孤何时说过这话?”
“就那次啊,”姜荔雪提醒他,“你说我学艺不精,东施效颦……”
这一番提醒,谢珣倒真的想了起来。
那是她进宫的第三日,穿着薄薄的寝衣,光着脚闯进他的寝殿里,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撩拨人的法子,一会儿露肩一会儿露腿的,明明是一番香艳的动作,却被她做得不忍直视,真是愧对了这张清纯的狐媚子脸。
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当时只觉得厌恶,如今回想起来,竟觉得可爱。
握住她肩膀的手缓缓上移,托着她小巧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对上那一泓清澈的眸子,谢珣认真地说:“孤没有觉得你丑,从来没有。”
姜荔雪抬眸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如玉生辉,或许是离得太近了,竟看不到他往日的冷色,只剩淡雅俊逸,和眸底看不清的情绪。
她一瞬晃了神,继而脸颊忽而微微发热,她慌张地埋下了头,胡乱接着话:“我当然不丑,从来都不丑……”
轻轻的低笑从他吼间涌出,谢珣将人往怀中带了带,连自己都未发觉,他竟十分喜欢这种拥着她的感觉。
姜荔雪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兀自平复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