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惊讶, 但这样做好像也符合常理, 毕竟她嫁给了他, 虽不是正妃,但如今他只她一个女人, 也勉强算是夫妻一体,要一起宴请朋友自也说得过去。

她只是觉得意外, 她以为他不会关心她的事情,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来。

这样也好,比起她一个人宴请师兄, 有他陪着一起,不仅显得更加重视师兄,还能让师兄也安心些, 知道她嫁入宫中之后太子待她并不差。

“谢谢殿下, 待我定好了时日, 便告知殿下。”

“好。”

他给自己添了半杯酒,与她的酒杯一碰,抬头饮尽。

姜荔雪没想太多,便也紧跟着将自己那杯饮尽了。

酒很好喝,绵柔醇和,润润地滑过喉咙,回味还有丝丝甘甜,她本想喝两杯便作罢的,但是谢珣一直给她倒酒,她就一直喝一直喝,很快那一壶酒就空了,谢珣又要了一壶新的……

“殿下,我再喝……会不会醉啊?”她觉得脑袋有点晕,但身体好似很轻盈,浑身透着一股子轻松与愉悦。

他勾了勾唇,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不会醉。”

姜荔雪此时念着他主动提出陪她宴请师兄的好,完全将昨晚的事情抛在脑后,对他十分的信任。

他说不会醉,她就一定不会喝醉。

这么好喝的酒,怎么会醉呢。

而后又是接连几杯入腹,她越喝越酣,看不到自己的脸颊早已凝起两抹烟霞,眸中盛满迷蒙熏意……

谢珣看着对面的人儿俏脸泛着红光,清澈的眉眼也生出几分柔媚来,便知她醉得差不多了。

今日原也没打算让她喝那么多酒,但她又提起那位师兄,虽面色坦然瞧不出错处,但上一次她在梦中喊出“师兄”二字的时候,便说明那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一般。

她心眼不多,但昨日在马车中解释那个梦的时候,她明显有所隐瞒。

不若今日叫她酒后吐真言,问明白她与那个师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那位师兄哪日来的京城?现在宿在何处?可需孤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最后那句话自然是叫她放松戒备的,前两句也不过是开始问话的引子罢了。

姜荔雪此时酒意正盛,兴致高涨,听闻他要给师兄安排住处,对他的好感又增加几分:“不用了,师兄他现在住在邸馆中,不用麻烦殿下。”

“你师兄此番来京,要做何生意?”

“自是做通草花的生意,”说起薛家的通草花,姜荔雪满是骄傲,“薛家做的通草花在景州最有名气,师兄得了薛爷爷的真传,手艺也是顶好的。我五岁时去薛家学艺,那时候师兄八岁,已经能做出非常好看的花了……”

“你在薛家,是跟着薛老爷子学艺,还是跟着你师兄学艺?”

“都有,我小时候脑袋比较笨,学得慢,薛爷爷便叫师兄师姐先教我入门的基本功,后来我逐渐上手之后,就和师兄师姐一起跟着薛爷爷学,他们都夸我有天赋……”

“他们是不是很疼爱你?”

“嗯,他们待我如同亲人一般……”

“你师兄……也很疼你?”

“当然。”

“你在薛家学了几年?”

“我五岁去的,直到及笄后被送回京城,算下来差不多有十年了……”

“那你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啊。”

“你师兄……成亲了么?”

“没有吧,我去年回京时他还未曾说亲,昨日见他,也是独身一人……”

“在景州时,你们青梅竹马,年龄相当,两方长辈就没想过给你们二人定亲么?”

姜荔雪在迷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