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不过良娣那会儿也喝过那盅百合银耳汤……”
她也喝了那汤?
谢珣脚步一顿:“除了那汤,可还吃过别的?”
兰英摇摇头:“再没有了,只是喝了许多茶水。”
“孤知道了……”
果然是在做戏。
她分明知道那汤里只是一些催|情的药罢了,并不是毒,更不会要人性命,却非要演上这么一出,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大步踏进耳房,却见那女人正伏案在写什么。
她一边咬着自己的左手,一边哆哆嗦嗦拿着笔往那纸上写字,他走近一看,“遗书”二字分外惹眼……
“莫要装了,”谢珣拿走她手中的笔,扔到一边,漠然道,“那汤喝不死人,孤不是好好的么?”
谁知她那已然不太清明的眸光中却带了几分鄙夷:“我和殿下不一样,殿下……能随便找个人解毒,可是我不想那样……”
什么叫随便找个人解毒?
“谁告诉你孤是找人解的毒?”
她努力支撑着尚存的几分清醒:“殿下不找旁的女人,如何解毒?”
“这种事情……”谢珣有些语噎,迟疑片刻后,才接着道,“一个人也不是不可以。”
姜荔雪瞪大了眼睛,湿漉漉地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个人……也可以?”
“当然。”
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绕过来拉住他的袖子,恳求道:“殿下,你教教我,我不想死呜呜呜……”
这种事情如何能教?
谢珣的脸上浮出几分尴尬之色来,随即板起脸来教导她:“你本就不会死,谁告诉你这东西能要人命?”
“不是吗?”姜荔雪此时昏昏昭昭,脑中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也顾不得羞耻了,“我见话本上说,中了这种药,若不能及时找人、找人交合,便会毒发身亡……”
谢珣颇为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思及她方才写遗书的架势不像是演的,她大抵是真的被话本中虚构的东西唬住了。
真是个蠢的。
谢珣眉心微皱,难免目露嘲弄:“以后少看那种东西,容易把脑子看坏……”
然而此时姜荔雪却是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了,抱着脑袋哭泣道:“是了是了,我的脑子是真的坏掉了,它想让我亲亲你……”
眼看她难受得又要去咬自己的手,手背上尽是赫然鲜红的印记,甚至被咬出了血。
谢珣一时不忍,捉住她的手腕,下一瞬,她便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一旁的林空与兰英见状,忙要过来阻拦,他出声拦住,吩咐他们去准备浴桶和凉水。
很快内侍们抬了浴桶进来,宫女太监们拎着水桶,不消片刻便将浴桶灌满。
药效正是最盛的时候,姜荔雪感觉不到疼,意识便愈发不清明起来,嘴上咬着谢珣的手不放,身子也几乎攀附在他的身上,任是谢珣如何用力拉扯也不肯离开。
躁动的情欲几乎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小手蛇一般滑进他的衣襟中时,谢珣干脆抱着她一起入了浴桶……
溢出的凉水洇湿了大片的地面,姜荔雪被凉水激得惊叫一声,本能地想往外逃。
谢珣趁机收回了被她一直咬住的手,顺便将人按回了水中。
“殿下你伤寒还未好,”林空焦急喊道,“这水太凉了……”
“孤没事,你们先出去……”
两人共浴,衣衫尽湿,他们一干内侍自然不好在旁边看着,这便撤出去了。
水实在太凉了,姜荔雪冷得浑身战栗,手脚并用挣扎着往外爬:“好凉,救命啊……”
她扑腾得厉害,水花四溅中,浴桶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