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下子将系带扯掉了,终于松解了衣服,如愿坐在恭桶之上……

安静的房间中,登时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曲调响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止住,姜荔雪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起身提起裤子,摸索着又去系带,发现带子早就被她扯坏了,于是兜着裙子,提着裤子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打算出去换件衣服……

然后一头撞在某个身体僵硬之人的后背上。

她后退几步,抬头去看那人。

谢珣也适时地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之色,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

醉酒的人儿此时酒意霎时散去一半。

“殿、殿下,”她此刻的失仪全部叫他看了去,更遑论方才在屏风后面发出的声音,让她登时窘红了脸,“你怎么在这里?”

“……孤一直在这里。”

“那你……都听到了?”

“……很难听不到。”

姜荔雪只觉得此刻灵魂升空,只留一副躯壳,呆呆地看着他。

她好像有点死了。

谢珣看出她的窘迫,为了缓解尴尬,便将人拉到床边坐下:“喝点醒酒汤吧,会舒服一些。”

姜荔雪仍一手抓着裙子,一手抓着裤子,纵然此刻坐着,也不肯松开。

谢珣便拿了勺子喂给她:“张嘴。”

她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张开了嘴巴,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很快一碗醒酒汤就见了底儿。

谢珣将碗拿去给外面的宫人,顺便叫他们将恭桶提出去,再次回到床边时,那个窘到像蒸熟的螃蟹的人儿已经钻到了被子里,滚进床的深处,不肯露出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