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梦里的世界吗?

这里的人会因为他的改变而走向不同的结局吗?

还是说不管他怎么做,所有人的结局还是一样?

“怎么了?”郁千音许是瞧出他的若有所思,问他, “是我取的名字不好听吗?”

他从游移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时, 多了几分复杂:“好听。”

不过他并没有让这样的情绪持续太久, 这是他的梦, 是他主导的世界,他不相信自己改变不了未来的结局。

郁千音自包袱中拿了些吃的东西递给袁今安,准备等他吃饱后便带他一起上路。

谢瞻唤来身后跟随的一个侍卫, 让他去村子里找村民买两身衣服给袁今安换上, 而后静待着袁今安吃完东西后, 对他说:“去河里洗干净,待会儿换好衣服, 我让人教你骑马。”

郁千音有些不解:“你这会儿为什么急着教他骑马?待会儿叫他与侍卫共骑一匹马就是了。这一时半刻的,他怕是很难学会……”

“他很聪明, 很快就能学会。”

“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瞻淡淡笑道:“我看人很准。”

待袁今安洗去身上的污垢,打结的头发也被郁千音梳理齐整,忽略头上那颗骇人的瘤子, 粗布麻衣的少年分明长着一张眉清目秀的脸,只是眼眸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冰冷与阴郁。

谢瞻将自己的马给他,让随行的侍卫教他骑马, 时间是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内, 他饶有兴致地与郁千音打了个赌, 赌袁今安究竟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

郁千音是不相信的,一个许是连马都没怎么见过的羸弱少年,怎么可能会在半个时辰内学会骑马?

她边看着,边时不时地抓挠着脖子和手腕。

谢瞻往她脖颈上看了一眼,发现那里起了一大片的红疹,又捉过她的手腕来看,果不其然也长了许多。

“什么时候起的疹子?”

“今天早上吧,”郁千音漫不经心地收回手来,“没关系的,应该是昨晚那家客栈的床铺不干净,等会儿到了镇上抓点药吃就好了……”

“现在就去。”

“可是他还没学会骑马……”

谢瞻拉着她,催她上马后,立即也跃上去坐在了她的身后。

郁千音惊讶道:“你怎的坐我的马?”

他理所当然道:“我的马不是给袁今安了么?”

“那你大可以与他共骑一匹啊?”

他“呵”的笑了声:“我若想与他共骑,又何必让人教他骑马……”

而后向正在学骑马的袁今安以及其他侍卫喊了声:“跟上来!”

才学了不到两刻钟的袁今安,便也费力地抓着缰绳调转马头,跟着教他的侍卫一起追了过来。

郁千音频频往后看去,对他抱怨道:“你这个人,怎的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我身上的疹子又没有大碍,你让一个刚学骑马的孩子骑着这么高的马追咱们,万一摔下来可如何是好?”

“日后他跟着我,比这更危险的事情都要做,提前让他习惯罢了……”

一行人很快赶到了镇上,找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医馆,袁今安被颠得爬下马来吐,谢瞻带着郁千音先进了医馆,郎中看后果然并无大碍,开了些消疹的药和止痒的药膏,嘱咐这几日清淡饮食便可。

肚子都吐空了的袁今安此时也白着一张脸走了进来,谢瞻让郎中给他诊治,那郎中细细诊断后,表示此奇症寻常医者难治,或许景州城的一位姓温的名医有法子。

景州?

谢瞻是打算带郁千音去南境的,景州并不在他们计划的路线内,若要去景州,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