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儿放在床上,抬手拭去她眼角那颗泪,心中暗骂自家主子真是丧尽天良,骗这么个傻姑娘就不怕遭天谴么?
而后从怀中掏出药膏,净手之后一点一点地涂在她脸上和手上的伤口上。
白日里她在山林中游魂似的走了很久,摔得到处是伤,身边却连个上药的人都没有。
只是他这双扔暗器稳准狠的手,在落到她皮肤上那些细小的伤口时,竟会微微发颤,生怕弄疼了她。
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之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双脚上。
褪下鞋子后,那血迹斑斑的足衣已经与皮肉黏在了一起,虽然这种小伤在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暗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落在她的身上,他仍是觉得触目惊心。
以前教她做饭时,她被锅中的油溅到了都要疼得跑出三米远,如今踩着这些破了皮的血泡走了那么久竟是没喊一声疼。
虽然她此时因为醉酒昏睡着,但是在褪下她的足衣之前,他还是与她道了声“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