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我若跑不了呢?”姜荔雪面上笑嘻嘻的,实则心里也没有底,“若是跑不了,我尚能用这把匕首护身,再不济我还可以用它……”
谢珣堵住了她的嘴巴,深深地亲吻着,将那句不吉利的话堵了回去。
他们是在鹿州城郊的一条路上遇到了截杀。
这一波刺客的数量比护卫要多很多,且有驯兽人驱赶着猛兽扑过来,眼看护卫们招架不住,谢珣只得拉上姜荔雪,骑马往附近的山林中跑去……
两人满身狼狈,在一个山洞里暂时避难,等着护卫们找来:“现在可后悔跟着孤一道儿?”
姜荔雪扶着被颠的散乱的头发,分明吓得泪眼盈盈,但还是倔强道:“不后悔,我总觉得我们能化险为夷。”
“为何会这么想?”
“我幼时遭逢大难险些夭折,后来祖父曾带我去算命,那先生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福气才刚开始呢,哪儿能这么年轻就死掉?”
“可那是你的命,不是孤的……”
“现在我与你在一起,你的命就是我的,我不会死,你就不会死……”
“你惯会说一些歪理,”谢珣抵着她的额头苦笑,“不过孤喜欢听,”
他们在山洞中等到天黑也不见有人找寻。
谢珣觉得有些奇怪:护卫们对上那些刺客,总归有一方会胜出,为何既不见护卫来找,也没听见有刺客来搜找的声音?
两人在山洞中又困又饿,谢珣打算趁着夜色出去找些野果子果腹,被姜荔雪拉住:“殿下,外面说不定有野兽,还是莫要出去了……”
他们只好苦熬了一夜。
夜里姜荔雪的夜游症发作,蹲在山洞里吃了一晚上的空气。
次日谢珣决定不再苦等,他去山洞外面观察了半个时辰,既然两边都没有找来,他们一时还算安全,待入城之后去找他在鹿州安插的暗卫,再组织人手护送他们回京。
谢珣叫醒姜荔雪,与她说了自己的打算,两人这便趁着熹微晨色出了山洞。
翻过山脊,便来到了后山,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城池。
姜荔雪头一次走这么久的山路,脚上很快被磨出了水泡,她忍着不说,直到那水泡被磨破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山上,她疼的嘴唇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