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着那被压得不成样子的话本子,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幸而没被祖母她们搜寻了去。
正收拾着被她翻的不成样子的被褥,外面的谢珣也已经沐浴好,掀开帷帐就瞧见她拱在床角掖被褥。
小床的咯吱声随着她的动作愈发明显了起来,听起来有些不美妙。
他褪了鞋子上去,将人儿从床角抱了出来,拥着她躺下:“方才在找什么?”
姜荔雪将那话本子拿出来晃了晃:“殿下,那敦伦之礼我忘得差不多了,想看看这话本子里有没有写到?”
谢珣自她手中拿过来翻阅了几张,那上面确实写了不少男女之间的房事,只是辞藻堆砌之间尽显低俗露骨,且里面的男人对女人多半是强迫,他觉得不好,便随手放到了床外的案几上。
“写的不好,还是不要学了。”
姜荔雪还一页没看呢,此时一点准备也没有:“那殿下还记得如何行敦伦之礼?”
“记得。”
当初她入宫时,他也被迫学过一些,只不过那时他对她有所误解,并不想与她圆房,所以学得敷衍,这会儿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
不过就算记不得,凭着本能也能成,毕竟那并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情。
他低头去解她衣上的系带,她羞得抬不起头来:“殿下,先将灯烛熄了。”
“好。”毕竟是第一次,他都依着她。
将案几上的灯烛熄灭后,房中便霎时暗了下来。
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这会儿什么都看不到,摸索着将人重新拢到怀中,侧过身去吻她。
静谧的夜,黑得看不见彼此,便愈发放大了感官的触感。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无措与不安,于是亲吻也带着安抚与鼓励。
剥去层层累赘的花瓣之后,手中便是花骨朵一般的人儿,滑腻似酥,犹如一条渴水的鱼儿,水一般的湿滑,好似一个捞不住,就会从怀中划走似的。
蜷缩着的鱼儿在他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他便也转移了力道,去逗弄她敏感的小耳朵。
呼吸见滚着热气,火苗似的燎着她。
姜荔雪被他逗得受不住,又羞于发出那样的声音,于是张口咬住了他抚在脸侧的手指……
那两排贝齿的力道不是很重,他的手指尚能在里面活动自如。
湿热的,绵软的,滚烫的……
周身的血液倒行,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了,紧绷得快要疯掉了。
方才他还嫌弃那话本子过于粗暴,不屑一顾,想着要对她温柔以待,循序渐进,不叫她受那初次之苦。
可眼下却如绷紧的弦,浑身发涨,感觉再不松弦放箭,下一瞬他就要崩裂开来。
终于还是没能控制住,翻了身,莽莽撞撞地寻她而去。
才挨上她,她便叫了声疼,他试图再次去安抚她,然而这会儿什么样的法子都不管用了,她哭着要逃,他掐着她的腰不许,纠缠之间她抓住了那垂坠的帷帐,用力一扯,那帷帐便被她扯落了下来,铺在了两人身上……
他只得起身去拨弄那沉闷厚重的帷帐,她也手忙脚乱的来帮忙。
可那帷帐又大又沉,如同积雪一般覆在两人身上,总也找不到出口似的。
扯弄之中,床板晃动的厉害,“吱呀吱呀”的声音忽的变成“咔嚓咔嚓”,不待他们反映过来,“轰”的一声,两人身子一同往下坠去……
床……塌了。
屋外的兰英与侍卫并几个躲在房檐墙角的暗卫,听到屋内的声响,齐齐冲到门外:“殿下,良娣,发生了何事?”
几息之后,才传来谢珣有几分发紧的声音:“无事,你们不要进来。”
侍卫们不放心,多问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