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眯着眼,像小猫的呼噜声一样哼唧了几下,含糊说了什么,就没了声。
朝九歌没听清,就想着离他近些叫他重复一遍,顾韩被朝九歌的长发碰到睫毛上,有些痒痒,带着泥土的指尖就想要去挠,被朝九歌一把抓住:“手指这样脏就去揉眼睛,回头感染了看你怎么办。”
回应他的只有顾韩不太安稳的呼吸声,睡着了啊,朝九歌气的无奈的笑了笑,舌尖扫过上颚,看着顾韩的眼神愈发眼神炽热,手指轻抚上他红晕的脸颊缓缓的移到顾韩的后脖颈上,最后意味不明的摩挲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极力克制着内心的躁动。
来日方长,现在.......还不急。
回到府里,朝九歌公事公办的给顾韩换衣擦拭,一点儿多余的触碰都不敢有,手法轻柔连呼吸声都压抑着,就怕一不小心扰这祖宗的美梦,
“哎~”朝九歌伺候完顾韩,看着满地的杂乱的衣服默默的捡起来整理着,啪嗒一声,衣间掉下来了一个物件儿,朝九歌转头看见顾韩只是眨了眨眼皮没有要醒的痕迹,
弯腰拾起木簪眼神晦暗,看来,还是不乖啊,朝九歌把衣服整齐的放在桌子上,簪子在他的手间灵活的转悠着,
他脚步很轻,全身却像是经历了血浴洗礼一般暴戾,散发着寒意。
朝九歌坐到榻上,拿起木簪尖锐的一角向顾韩刺去,他想着,要是眼睛看不见了,会不会就变乖了呢,会不会,只能依赖我一个人了呢。
万幸,朝九歌的手及时停住,要是再晚一点,向下一寸,估计顾韩的一只眼睛就真的要血溅当场了,
窗外月光透窗子照在他面无血色的脸上,一双眸子爬满了血丝,连身上原本乖巧清冷的气质都开始变得乖张阴戾,一手抓着长发斜到一边的肩膀上,一手撑在顾韩右耳一侧,缓缓弯下腰,犹如恶魔般在顾韩耳边低语:“皇叔的眼睛很漂亮,木偶没了眼睛就没有了灵魂,所以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今天很生气,要给皇叔一点惩罚呢。”
夜色朦胧,银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树影婆娑,将月光打的稀碎,摇晃的树荫衬在顾韩窗前的窗户上,就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待朝九歌走后,原本安眠的人儿躲在被子里双手抱膝,就如婴孩一般蜷缩着,顾韩颤抖着,只能用耳朵辨别周围是否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他不敢睁开眼,他---很害怕。
一晚无眠,顾韩第二天看见朝九歌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在一边打着哈欠,清晨风凉,顾韩一半的脸陷在宽大的披风里,身型单薄,整个看上去甚是憔悴。
业礼正指导着朝九歌练剑呢,两个人虽然不对付但碍于是顾韩的命令,业礼不得不从,本来顾韩是打算给朝九歌请个老师的,不是那种什么背景复杂的官家人员,而是单纯的从良籍百姓那儿找一个相对来说靠谱点的。
他记得当时报名的人很多,面试了整整一天,来参选的人虽然都有一些拳脚功夫傍身,但没一个能打得过业礼,淮然那老秃驴顾韩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太能吃了,回头又发薪资又包伙食的,他的小破王府遭不住了啊。
为此,顾韩只能决定让业礼做朝九歌的老师,教授他拳脚功夫,毕竟书中的业礼可是在杀手营里10:1最后的存活者,武力值max,招式灵活又抗揍,简直就是农药对抗路buff附体的存在。
顾韩让人架来了一张贵妃椅,懒洋洋的坐在亭子中央看他们二人比试。
不远处是顾韩亲自监修和设计的小型练武场,是专门给朝九歌的,少年一席青衣,圆领窄袖的银文长袍,用着一个皮质银环装饰的发冠,腰间也是配套的皮质腰带,中间还缀着一个圆形的小香囊。
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气宇轩昂,相貌非凡。
顾韩喝了一口热茶,目光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