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手心冒着冷汗我,稍有不慎,自已可能就见不到顾宁了。
温颜轻叹一声,缓缓合上眼
塞外的天空没了烛火叨扰,繁星总是格外的亮,冷光一大片一大片的照在头顶。
温颜睡的沉,忽然耳尖微动,猛的睁开眼,还未起身,就看见一个黑衣人拿着匕首朝她刺来。
“去死吧!”
......
朝堂之上可不安稳,女子为君,世人不容,或者说,总有心存侥幸之人妄图在这乱世掺和一脚。
顾宁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而是一位手握生杀大权的君主。
顾宁年纪虽轻,高坐在明堂,珠帘下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台下众人,眸色深沉宛如深渊,不过轻扫一眼,无需多言,就让台下闹哄的大臣纷纷禁声。
顾宁面无表情,漫不经心都拨弄着腰间的挂坠,那是温颜临走时给她的,说要是,平日顾宁想她了就捏捏玉佩,总好过一人苦楚。
女孩的声音低沉带着寒意,目光不自觉的扫向台下众人:“一大清早的就这般热闹,众爱卿往日怎么没见这么多话”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里颇有微词,愣是没一人敢出头,顾宁虽然不像他爹和叔一样喜欢搞一些乱七八糟的刑法。
但折腾人却有一套,但凡犯了事的官员,全都丢到宫里刷恭桶,虽然不致命,可这些官员哪一个不是家里养的宝贝,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敢怒不敢言。
这些年,随着科举制度不断完善,女子无需再居于宅院中的一角天地,而是可以通过真本事,进朝堂为国家建设尽一份绵薄之力。
朝堂通过走道一分为二,女子为一边男子为一边,顾宁凶的就是那群不知死活被人当枪使大笨蛋。
没人应话,顾宁笑着,换了个坐姿慵懒又随意:“怎么?一个个的成哑巴了”
“舌头不要,要不然干脆直接拔了吧”隐隐带着威胁。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没人应,顾宁作势挥手,候在殿外大羽林卫鱼贯而入,可把这群人吓的皱纹都挤了出来,纷纷向顾宁投去求救的目光。
“陛下,您这是做甚”
“是啊,陛下,此举不妥啊”
“陛下”
顾宁一拍桌案眼睛微眯,无声的压迫感从周围散发出来。
“这个时候知道开口了?朕没给你们机会吗?”
人群之中有人冷哼一声,声音嘲讽不加掩饰,一字一顿,深怕别人听不清:“皇帝?你也配”
顾宁身子往后微微倾斜,低着眸眉尾一挑,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又露出一个意料之内的神情。
“若朕不配?那这天底下便没有人能配得上这个位置了,谁若是不服”顾宁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丢在人群里,铁器嗡的一声,格外刺耳。
“那就自裁吧”
顾宁话刚说完,朝堂之上就开始哄闹不堪,大臣们七嘴八舌,伸手指责:“一国之君,气量不如三岁小儿?”
更有甚者,无视礼法直视圣颜,指责嫌弃的目光不加掩饰直戳顾宁身上。
“老夫早就说过,妇人之仁何能当此大任!”
“若不是太子薨了,还轮得到你来当政,哎。”
“女人就该恪守妇道如何敢掺朝堂政事!”
科举刚刚结束,一边的姑娘都是初登朝堂之辈,平日温和有礼,自然不同这些半截身子都埋到黄土底下的人脸皮厚了。
一个个小脸上被那些人的污言秽语气的脸红脖子粗,想骂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默默咬着牙。
顾宁抬手轻轻撑着额头,目光落在自已身下的椅子上,完全就没将这群蝼蚁放在眼里:“奉劝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