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歌:“.......”
顾韩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已被他揉乱的衣领,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毛病”
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年,顾韩桌子上的折子越积越多,整个人也更加憔悴,
好在,政务上有安祈一手打理,落在他手上基本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一股脑的全扔给朝九歌就可以了。
顾韩每每下了朝堂就看见朝九歌翘着二郎腿闲适的躺在椅子上,内心的不如意在此刻间往往会达到巅峰,基本都是以摁在床上一顿乱揍结尾。
水至清则无鱼,安稳日子过久了,连顾韩都快忘记朝堂是个吃人的地方,
又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早晨,顾韩穿着朝服高坐在龙椅上悄咪咪的打着哈欠。
顾韩开口“有事说,没事滚”
众人鸦雀无声,正当顾韩举起手示意退朝时一个站在队伍最末尾的小透明忽然冲到殿前,没行礼就算了,
还指着顾韩鼻子义正言辞的开口骂到:“昏君!你伙同太子弑君,谋夺皇位罪该万死,你同当朝太子苟且更是有违人伦”小透明转手指着边上的安祈,眼里爬满血丝满眼写着不甘不服:“你宠溺奸臣作威作福实在枉为人君!”
一番说辞有理有据?可要说是谣言倒也不算空巢来风,当年确实是顾韩同朝九歌一起,无论是不是主动,反正在外人看来顾韩满手鲜血,
一开始顾韩登位,一堆在场老臣反对,顾韩给了笔钱辞退了不少,留下来的基本就是有用还不能除的,第二条吗,皇帝有个美人相伴不是很正常的吗,
至于安祈,呵,捧人还要找理由?
朝堂众臣,多半都是顾韩的人,少数没得到重用顺袭老爹官位被宠坏的公子哥当然常年被人瞧不起,见到有人出头,一个两个跟风讨论,颇有微词。
顾韩没说话,倒是一边李英的脸都白了,急忙招呼着侍卫欲要将人拖下,
顾韩随意摇了摇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小透明,脑子里忽然就闪过顾愿死前的一段话“高堂之上任君舞,不似囚鸟锁金笼。”
顾韩将这句话在嘴里有喃喃念了几遍忽然大笑起来,此番模样,可给大臣吓得不轻,连连跪地。
顾韩越想越觉得可笑,捂着肚子自顾自的闹了半天,眼角溢出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袖口想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他算是明白了,顾愿这狗皇帝的用意,自已这皇帝做的不开心,便舍不得让自已的宝贝弟弟也尝一遍,
用命做局,只为了护这个弟弟一世平安值得吗?要是顾愿泉下有知,又或者是见到了顾寒,
发现自已做的一切,最后结果只会给别人当成嫁衣会不会半夜气的连棺材盖都压不住了
真傻,真的傻,值得吗,为了一个爱而不得的人,真的值得吗。
顾韩笑累了,仰头擦着泪,他就说嘛,原著哪能全信啊,这顾愿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皇位可不是一个让人沉迷其中权利的摇篮,
他一开始就打算用自已性命给顾寒铺路,谋划一生,哪怕成为一个被世人怒骂唾弃的暴君,也无惧史臣笔下千秋,毕竟,和顾寒比起来,他自已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顾韩长叹一声,笑的邪魅,刚开始他确实是想做几日明君的,留个千古名声来着可是现在,自已似乎能理解哥哥的做法了。
顾韩指了指一边要三人才能环住立柱,对着那个小透明冷声道:“这位爱卿说的太有道理了,朕!觉得既然如此何不以死明志呢?”
小透明怒的手指紧紧握拳,额头青筋微跳,犹豫片刻最后一咬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气势大喊一声“昏君无道!臣冤”砰的一声血溅当场。
“天啊,陛下这是做什么”
“是啊,此番举动实在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