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耳朵微动,立马隐在来边上的草丛中,待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把剑鞘横在那人的脖子前。

管家腿一软还是鼓起勇气朝那人挥了过去:“哪里来的小贼!”

黑衣人闻声用剑架住了管家的扫帚柄说:“管家,是我”少年低沉的声音随晚夜冷风散在黑夜里,带着些无奈松开了手:“您这大半夜不睡觉起来捉贼?”

管家闻声定了定神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眼前人,目光一怔急忙弯腰行礼:“殿下!老奴不知是......”

朝九歌伸手扶起他笑着说:“管家不必多说,本王理解,眼下本王还要先去见我皇叔,且不和您多说了”

管家还欲要说什么,抬头眼前之人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连地上都没落下脚印,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分别了一年之久,心里的思念早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一样吞噬着他的理智,他迫切的想要立刻见到顾韩,非常非常想,巴不得一睁眼自已日思夜想之人立刻就会出现在自已面前。

朝九歌脚步愈发轻快,没几下就落在了顾韩门前,刚抬胳膊,想要推开门的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

一种莫名的不安包裹着他,十八岁的少年对于自已喜欢的人总是格外敏感,这一年以来,他孤身一人在那深宫之中经历了太多太多事,

除了面对便宜老爹随时借着考察功课的名义找他麻烦之外还要提防各种刺客和毒药,有几次朝九歌没注意,差点就在睡梦里着了对方的道。

虽然在这其中,顾韩偶尔也会来看他,不过大多两人直接相隔人群只能远远一望。

不知何时,天空中又开始稀稀落落的下着小雪,雪花落在门前呆立着的朝九歌的肩上积了薄薄一片。

他有想过我吗,如果想的话为什么不来看我,但如果不想的的话,又何须差人时不时的送些丑不拉几的小玩意。

朝九歌眼神一暗,握着剑的手指关节处逐渐发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冷意,而那双黝黑的瞳孔里此刻却不断翻涌着浓烈的占有欲,

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他轻轻推开,扑面而来的暖意将朝九歌肩上的雪立马融化成一滩水渍,

朝九歌一进门目光就紧紧锁定在正对着暖炉昏睡的顾韩身上。

榻上之人裹着厚厚的狐裘,半张脸都陷在雪白的毛绒中,苍白的脸在毛皮的衬托下显得更加脆弱,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无端让人有一种想要捏碎他的冲动。

顾韩呼吸均匀,睡的安稳,只是眉毛轻轻地蹙在一起,淡粉色的唇角一开一合不知在呢喃着什么。

朝九歌轻脚走近,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了许多,缓缓坐在榻边,怕顾韩闷着小心翼翼的替他压了压狐裘,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顾韩一到冬天就嗜睡,尤其是随着时间推移这个症状越来越严重,一天24小时,他上午处理完叶文从灵州传来的信件,

下午有空去找兰戏八卦八卦宫中趣事,冬天,天黑的早,基本就是刚入夜就开始犯困。

一开始他还会和小草抱怨自已这样睡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会变得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中了魔法直接睡死过去。

对此,小草只是淡淡的瞥了顾韩一眼满脸不屑:[你怕什么,睡美人到最后还有王子亲醒呢]

不过对此,顾韩一直深表怀疑,身体力行来试图验证小草的说法,有句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顾韩满脑子粉红泡泡开始飘啊飘,飘啊飘......

于是,朝九歌就看见刚才还熟睡的人,突然松了眉头眼角微微勾起盛着笑意,淡粉色的唇瓣微微张着,猩红的舌尖无意识的向外露着仿佛在期待什么一样。

朝九歌眼神一暗,眼底突然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疯狂,薄唇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