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韩闻言一怔,友好交流,怎么交流?父子俩相互扯对方头发吗?还是撸起袖子干一架?又或者是脱了衣服比一比谁的腹肌多,胸肌大,屁股翘?
顾韩甩了甩脑子里的黄色废料,他伤心归伤心,但是比起现在的分别来说,任务完成不了,回不了家才是更加令他恐惧的事情,
顾韩弹了一下朝九歌的额头说:“你小子想得倒挺美,这太子之位你说不要就不要啊?再者,真能不要的话,那我今晚上岂不是白忙活了”
朝九歌委屈的鼓着嘴,顾韩瞅见打趣道:“快18岁的大小伙子了,还这么黏人”
朝九歌笑着握在腰间的手悄悄收紧了些:“您觉得这皇帝真的会将皇位传给我?”
顾韩面露犹豫,其实他见顾愿的眼神不像是在撒谎,封这个太子应当不是逗他玩的,但是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小草:[怪什么,这下可以放假了,等顾愿传位就好了,养老吧我亲爱的宿主!]
顾韩给了小草脑袋一拳:“我倒是想啊,原著里顾愿活的可是够久的,我怕我还没熬死他,自已就先因为任务失败然后先gg”
“遭了!”顾韩突然坐直了身体,一下沉默不言,片刻后他顺了顺气缓缓开口:“小歌”
“我在”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去世了”顾韩才想起来顾愿的一番话
事情来的突然二人相顾无言沉默许久,吓到顾韩脑子里顿时绕了八百个弯思考着怎么哄小孩,毕竟失去母亲这件事真的挺难过的
谁知,朝九歌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眼神肉眼可见的暗了一下,转瞬即逝,他趴在顾韩肩上闭上眼睛,
如梦呓一般轻声说着:“知道,早就知道了,可是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染上一丝泣音。
朝九歌自出生起就是母亲的试药人,平日就随意丢在冷宫里,给些吃食饿不死就好,
基本没感受过什么母爱,圣女唯一待他温柔的时候便是需要他试药。
很多人都觉得,朝九歌作为圣女膝下的嫡子,肯定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毕竟圣女再如何忙碌每日大部分时间也会陪在他这个嫡子左右,
不明真相的人们感叹着他投了一个好胎,但只有朝九歌自已才知道陪伴他的永远都是身体里的蛊毒。
这种日子过久了,朝九歌听着外面的传言差点自已都信了母亲是真的爱他,
被送到庆安国做质子的日子并没有好到哪去,但胜在无需每日强迫自已喝下那带着各种毒虫尸体的汤药。
原本身为蜉蝣本想就这样蹉跎一生,直到亲眼目睹嬷嬷的死他才决心就是爬!他也要爬上那至高之位。
碰巧在雪天他遇见了这个第一眼看过去就傻啦吧唧的王爷,他便知道机会来了,
原以为不过是换个地方借着梯子往上爬,身份什么管他是男宠还是条狗,反正成功之后杀了便是。
可接触久了,他才发现这个王爷并不如传闻所说那般变态,邪恶反而待他极好,那颗长年被冰冻的心脏竟然开始跳动,
刚开始只有小小的一下,两下,到最后每每见到他那颗心脏便如失控一样狂跳不止,
朝九歌这才发现,原来自已早就放不下他了,他无法欺骗自已的内心,他剧烈跳动的心跳,每一下都在诉说着:
“我心悦于你”幽幽的声音不大的回荡在屋子里,
顾韩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太确定啊了一声,少年回过神意识到自已说差了话,
把这辈子让自已伤心的事飞快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憋红了眼眶才敢望向顾韩的眼睛
顾韩鲜少见他哭,或者说在他面前偶尔笑一笑之外,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冷着脸的,没有喜怒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