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程一的勾啊,我等了五年才等到他甩杆,这辈子吊这儿我都愿意。

但有件事儿我想不明白。

这事儿就跟个猫爪一样每天挠我心肝,挠得我茶不思饭不想,只想把程一扣下问一句:

宝儿,所以我们现在,算交往吗?

当然,我一直没找到机会问。不是我不中用,是程一有意避着我。

每天看着他早出晚归,遇上我就低垂着眼眸,跟一只抗拒交流的狼狗似的…

算了,他可能也需要时间。

我已经逼得他够紧了,都用手指给他把穴儿插射两回了,再逼我怕“狗急跳墙”。

反正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和他耗,有大把的爱砸懵他,这场“对峙”我绝对会拿下

赌上我一辈子的幸福。

我脑子里踌躇满志地如是想着,手上却将中性笔往灶台上一扔。

脑袋一偏,扫了眼台面上九十年代的小电子钟:

今天距离程一说“下次试试”已经过去了两周,时钟指向周四的晚上十一点。

而我的未来老婆,居然还没有回家。

这是咋了,还没在一起就学会夜不归宿了?

那不行,程一长这么帅,大晚上的万一遇到个像我这样的变态咋办。

我啧了声,起身拿了小柜上的钥匙就准备出门。

不管咋样得先去看看,烂尾楼这块儿晚上这么黑,程一别没看路栽沟里,又或者…

吱呀

门开了,而我鞋还没穿完,正维持着蹲门口系鞋带的姿势。

“…你现在要出去?”

程一喘着气,汗珠就挂在他下巴尖,深棕色的眼眸在这段时间头一回和我对上了眼。

“啊,”我跟个傻子一样应了声,指尖一转把刚系好的鞋带又解开了,如实道,

“看你这么晚没回来,想去找你。”

程一站门口就那么看着我解鞋带,没吭声。

可能是因为程一轻轻喘气的声儿太色了,也可能是因为下巴的汗珠将落不落看得我心急。总之,我的心跳莫名就加了速。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也有点暧昧。

程一估计是感觉到了,别开目光身形一侧,将身后的东西尽数展露在我面前

破旧小的楼道里摆着一大捆木纸板,都压扁了用塑料绳绑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一个大袋子,里面装得全是易拉罐和塑料瓶。

我懵了,暧昧的气息荡然无存,我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我操,我不是个东西,我有罪。

我居然让未来的老婆去捡垃圾…不对,收废品了?!

“隔壁楼的张大爷说这个能赚钱,我刚好也没事儿,就晚上跟着他去转了圈。”

程一的气总算喘匀了,认真地和我解释着,手上还不忘把东西又往墙边靠了靠一一摆放好,正好不挡路。

我说不出话来,连自己把鞋带又系上了都没发现。

我就那么看着弯腰收拾的程一,听着他继续道,

“先放这儿,刚好隔壁没住人。后天周六我就弄去卖了。”

“程一…”

“嗯?”他摆弄得差不多了,直起身回头时,视线又和我撞了个正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让他误会了。

程一愣了瞬,随即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手往背后躲了下道,

“酒精在床头小柜第二个抽屉,帮我拿下?”

我站起了身,却没动作。程一移开目光啧了声,连声音都放低了些,

“回来前洗手了,没翻垃圾桶,也没那么脏。我消毒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