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我,低声道,

“颜晖,别他妈撩了。”

是拒绝。

我的笑容有一刻的破碎,说不上是难过还是什么。不过我将他的手腕握得更紧了本能地,我怕他在人群中甩开我。

只是还不待我想到用什么表情回答程一,他就转过了头,将那句说得很小声,

“会出事的。”

出事。出什么事?是我想的那个事吗?

话落的那刻,程一想甩开我的手。

我脑子一时间在炸烟花,我想都没想,死死攥着人手腕不放。同时,我又往前一靠,就着人群的遮掩从后轻轻抱住人。

我疯了,我居然微微偏头,任由自己的唇蹭着他的侧脸,还了他刚刚不经意的那个吻。

这个举动好像彻底“激怒”了程一。

他很抗拒,我们两个就在人群中隐秘地“打架”。他胳膊肘顶了我,还抬腿踹了我。

而我也没再纵着这个把警告说得跟告白一样的程一,抬臂就勒在了他锁骨上,将人用力带向自己的胸膛。

我的唇停在了他泛粉的耳根,不顾他的反抗,说道,

“那就出事吧,我当肇事者。”

要么做爱,要么干架(H)薛定谔的操/颜射

我从没有见过这么乖的程一。换句话说,我的“肇事者言论”好像…让程一宕机了。

从夜市回来的一路上,我俩一直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无言。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和程一,要么做爱,要么干架。

我所有的思绪在程一脚步停下的刹那,全部断了线。

烂尾楼这块儿连路灯都没几个,门洞口前乌漆嘛黑的,就跟此时我的“追妻路”一样。

我也跟着停下了步子,一眨不眨地望向程一的后脑勺。脑子里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如果程一不让我回家,那我就先犯个“强行入室”,再来个“蓄意强奸”。

知法犯法而已,我不在乎了。今夜,大不了就做个法外狂徒。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程一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不过他和我犯的法不一样,他丫的是“故意伤人”。

只听程一头也不回就问了句,

“颜晖,会打架吗?我想打架。”

其实程一用不着问我的,他干脆直接说“想揍我”得了。

一时间,我没答他的话,只是仰头看了眼属于我俩的小小排气扇那是我们的家。

程一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有火,在回家前火得先泄了,不然谁都别回去。

而我,就是那个纵火犯。

程一这个倔狗。我不说话,他也不说,就他妈站那儿和我在沉默中对峙。

其实泄火的方式又不止有打架。我这么想着,顺带话也出了口,

“程一,我要肇的事不是这个。”

是那个。

程一啧了声,总算偏头看了我一眼。

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透着警告,可我总觉得含嗔带怨的,就跟他妈会勾魂一样…

得了,全都滚他丫的什么泄火打架吧。今天我非要教教程一,什么是和我的沟通方式。

我想都没想,上前一把拽住了程一的衣领。在这个小可爱抬手就朝我肚子给了一下的时候,我不顾他的挣扎警告,直接用小臂把人狠狠抵在了墙上。

“颜晖你他妈…”

程一骂得凶,嘴巴一张一合的,耽误我干事儿了。

所以我干脆抬手掐住了他下颚,在他又要反制之前,抵着他踹在